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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游离喃喃。
“是的。”
苏词回答,他并不清楚游离是怎样的出身,又经历了些什麽,挟恩图报是一回事,希望他好又是另一回事。
之所以挣扎是因为还有要坚持的,自己如此,他或许也如此。
这句诗便共勉之吧。
“少爷不好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苏小从院外一路叫喊着跑了进来。
“什麽不好了,莫不是天塌了不成?”
苏词对于苏小的大惊小怪总觉无奈。
“老爷叫您回家,说是您再不回去,您院中的那一院花草便要被削秃了。”
苏小喘着气道,“家中来客人了,谢公子从边疆回京,季公子他们也来了。”
苏词额头突突地跳了跳,顿觉头疼,那个满脑子打打杀杀的谢瑾怎麽回来得这样突兀。
拂袖起身:“备车,我随后便至。”
“是。”
苏小躬身一礼,擡腿便走。
“好好念书,等我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苏词看向游离又叮嘱了一句。
他这是将自己当小孩哄了?游离觉得好笑,始终看不透眼前这人到底想的什麽,等还了恩情也便再无瓜葛了,倒也不必懂。
游离并未回答,苏词也不再多作停留,步伐不疾不徐地出了院子。
镇国公府的奢华比王府更甚,坐落在这长安城中最好的地界,当初先帝是要给祖父封地的,只是祖父没有要,年轻的时候为先帝镇守边疆,父亲也是跟着祖父在北疆长大的,后祖父年迈回京养老,父亲便子承父业。
在当今陛下眼中,苏家是先帝的臣子,是权臣,是功高震主,是他暂时拔不去的眼中钉,不论忠奸,皆是如此。
只是祖父受先帝的知遇之恩,便生死都不会做背主之事,若是他能看透这一层,苏家的生路便会多上许多,苏词也不至于如此挣扎。
到底还是要牺牲无辜,到底不能保全所有。
铲除先帝的权臣,培养自己的臣民这是历朝历代大多皇帝都会做的,苏词也不能说什麽,苏家并不涉党争才有了现在的陛下,可如今苏词却是不得不选。
又有谁是能真正置身其外的。
“爷爷呢?”
苏词问府中的小厮。
“小少爷,老爷他……有事。”
小厮躬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