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连叫人都不会叫,语气生硬地同妇人说话又从袖中摸出一粒碎银,“再买些干粮。”
妇人见这粒碎银两眼放着光,带着几分胆怯却还是伸手把碎银接了过来端详过后放到口中咬了咬:“诶,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做,你喜欢饼还是馒头,要带点鹹菜吗?”
“谢过,都可以。”
游离微微颔首算是表示感谢。
隔壁的那户人家许是听见了动静,那老头拄着拐出来了,方才明明很怕他的,现在却走到篱笆旁同游离说话:“我家就有现成的干粮,你买他家的做什麽,还要等。”
游离没有理会,只瞧着妇人啐了那老头一口:“刚刚怎麽不见人,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说罢妇人又邀请游离进屋:“公子,快进屋里坐坐,茅草屋简陋是简陋了点,我们家收拾的还算干净,公子赶路辛苦,也好歇歇脚。”
妇人对游离态度转变得厉害,游离却像是习以为常,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世道如此,穷人为了生存,富人为了剥削。
至少妇人还给他开了门,游离冷冷淡淡地拒绝:“我就在门口便好。”
“诶,今天日头不错,公子在门口晒晒太阳赏赏春景也是好的。”
妇人兀自进了门。
之后出来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大抵是妇人的丈夫,用陶碗接了碗水递给游离。
游离接过便一饮而尽将陶碗还给了男子。
“公子还要吗?公子的水袋可要装满。”
男子瞧见游离马匹上挂着的水袋又问了句。
游离将水袋拿了下来递给男子:“如此,便谢过。”
“公子客气什麽。”
男子拿着水袋和陶碗便进屋了。
可巧的是,在游离拿上水袋干粮準备动身的时候,山匪也恰巧赶到了村子里。
戴着头巾穿着粗布麻衣,就为首的几个穿的稍微贵气些,
村子又瞬间变成游离来的时候那般冷清,
拿着把大刀满脸横肉的人啐了口唾沫,把刀往人家的篱笆上一砍,扎好的篱笆就这样应声而倒:“今儿个,我们是来帮我们大哥娶媳妇的,不是来收贡的,有哪家年龄合适的小娘子跟爷几个上山吃香的喝辣的去。”
朝廷收赋税,地方年年向朝廷缴纳的才能够叫做岁贡,当真是天高皇帝远,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界当起了土皇帝。
“赵哥,你看那里。”
“那小子,一身行头可不菲。”
“外乡人吧,看背的那柄剑也不寻常。”
“要不……”
“想什麽呢?”
为首的给几个小弟头上敲了几下,顿时一片嚎叫,“大哥说什麽,你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