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可能。
腾谢晚在衆将士魁梧的身形下显得瘦弱,但没有任何人小瞧他,正是他的死守才让小小的离商茍延残喘至今。
腾谢晚的左手不停颤抖,这是他长时间持剑握缰绳留下的后遗症。
“陛下命令我们死守,那我们即使是死也要守住身后的国家。”
“降了吧。”
依旧是那个少年在说话,他脸上是不应该存在的风霜。
“昭越国说会善待百姓的,我们受苦没什麽,不能让百姓们……不能让他们等到我们死后成为昭越国铁骑下的亡魂啊。”
少年说得真切。
“陛下他明知道我们赢不了的,他不能拿着全国百姓的性命为他作陪葬啊!”
“朗云涯。”
腾谢晚打断他。
“陛下岂是你我妄议的,军规管不了你了,让人上报朝廷你我包括这营帐里的人都活不了。”
朗云涯一噎,掌自己嘴。
“云涯知错,不敢了。”
“听着,任何人不可私下议论,大家都是离商的脊梁,任何人都不能轻言放弃,宁可战死也绝不做阶下囚。”
腾谢晚不急不缓看着自己每一名手下。
“我腾谢晚能有诸位相伴是我此生莫大的荣幸,感谢各位相伴。”
“将军言重,我等愿永世追随。”
诸将行礼,营帐内的消沉并没有散去,转而沉重的无畏赴死是每个人心中的归所。
他们要共赴黄泉。
“将军,我可带一队从此处上山偷袭,到时您再带兵从侧面而上沖破包围圈。”
校尉手指一处山脉沉思说道。
“不可。”
腾谢晚由于长时间没喝水声音干哑。
“昭越国军队必定有所防範,你过去只会被他们发现。”
校尉“那要如何,再不决定我们就要被包饺子了。”
“这里,他们到时会在这里合并包围。”
腾谢晚道。
“你趁机去烧了他们粮草,在他们回援的同时快速撤退,就这样先把他们的后备物资全烧了,昭越国离我们远,他们无法及时调集粮草,我们就趁机逐个击破。”
朗云涯“像田忌赛马那样?”
“对。”
“切记不要和他们正面交手,他们来我们就退,一定要减少伤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