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地有种不安。
这是我从与他在一起以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我忽然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费奥多尔时的事情。
那时的我还在上高一,即使是银杏落了的气候,我身上也总是穿着的是短到让人不安的制服裙,长发高高地扎在头顶,上去明媚又张扬。
那天我独自走在商店街。
航哥之前与我说过,周末“伊达班”
打算组织一场毕业之后的小聚,希望我也能参加,我选了条漂亮的裙子,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发卡,于是索性跑到商店街来挑选
顺便还能给他们带一点小礼物。
精品屋的发卡每一个都很可,我一时间有些挑花了眼,索性决定拍下照片来让眼光一向很好的大嫂帮我把关,可当我翻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收件箱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条未读消息。
发件人是伊达航。
抱歉奈奈,出了点意外,周末的聚会取消了。
换成萩原的通夜。
我的脑海间瞬间一片空白。
我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也不到任何光亮,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理解“通夜”
意味着什么。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如同洪水一样兜头将我淹没,我连一丁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直到一旁的店员满脸担忧地帮我捡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的手机,我才勉强稍稍回过神来。
“抱歉。”
我放下了手里的发卡,转身离开了精品屋。
精神恍惚的我甚至没能记得从店员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
我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奔跑,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我只是想要逃离那种窒息的境地
可就算我拼命想要逃脱,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却依然如影随形。
在无意识的横冲直撞间,我撞进了一个并不算宽阔的怀抱。
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外国青年,五官深邃,年轻的面孔透着种莫名的冷漠与慵懒。
当我撞过来的时候,他没有躲闪,也没有生气,而是轻轻环上了我的肩头。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小姐。”
礼貌而疏离的,他
温然问了句“如果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