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们!”
陶挚绝望地大吼着,连灵魂都感到屈辱。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去反抗,而疯狂不经大脑地反抗着,每一次动作都透着绝望。
“不要!
!
!
!”
他绝望地大吼着,喉咙里有什麽东西阻塞着,不吐不快。
“舅舅。”
从第一个音节出来开始,阻碍他的障碍彻底粉碎,他的生命被堵塞许久现在终于找到了出口。
之后的一切便如呼吸一般自然,如濒死奋力求生一般声嘶力竭。
“舅舅!
!
!”
“舅舅!
!
!
!”
“孟昀舟!
!
!”
“轰!”
坚固的木门被轰然撞开,这外力足够之大,连墙上的挂画都被震得砸在了地上。
孟昀舟挟着一阵疾风沖进来,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像拎着两个垃圾袋,重重往地上一扔,其中一个正好摔在自己脱下来的高跟鞋上,大概是硌住了骨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
孟昀舟从后面掐着许成远的脖子,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把他拎下床、拎得离了地,转过身,对着万雅妮。
他血腥地笑了一下,然后把许成远砸在万雅妮身上。
许成远嗜酒嗜色,骨头脆得很,这一下不知道有多少处骨折,疼得直叫唤。
孟昀舟这才停下,嘴唇不住颤抖着,手也颤抖着,用了好一会儿才抱住陶挚。
“舅舅,舅舅......”
“我来了,我来了。”
孟昀舟把陶挚用力按进怀里,一边用抱着他的那只手轻拍他的脊背,一边小心地把他身上的锁链松开。
失去束缚,陶挚终于用力抱紧孟昀舟,用露出白骨的手按住孟昀舟的脊背,用力按住,感受他的温度。
孟昀舟任他紧紧抱着自己,目光下移,看着他腰上的烫伤、脊背上被锁链勒出的伤口,不住地心疼地抽气,好像不会呼吸了一样。
“他,他们......”
大概是因为抱着孟昀舟,满心的愤怒变成十足的委屈,陶挚抱着他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
“他们,碰我......”
孟昀舟的心髒像是被扎了几千根针,扎得密密麻麻,疼得无以複加。
他用力抱紧陶挚,不敢去想任何一种他没有收到消息、没有及时赶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