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啊。”
许长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要开始学着养狐貍。”
某狐貍知道他话中意思,反问道:“不可以吗?”
许长倾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他:我养猫还算在行,但你确定要成天用着狐貍的体型?
物与就笑,说也不是不行。
磨磨蹭蹭拖得太晚,许长倾干脆请了假,没往店里去,只同物与一道宅着,在公寓厨房里捣鼓些小玩意,顺便修了相机。
他清出尘封已久的相册,供物与没事翻着。
里头夹的照片多是风景,他林林总总拍了数年洗出来的,没多大意思。
那人就倚在窗台边,许长倾走过时,恰好见到他连打了数个呵欠,有些发懵,又有些可爱。
代入过去值大夜的经历,许长倾猜物与或许是半夜曾醒来过,清醒久了再难入睡,才难得睡过了点。
市面上流传着热红酒可以助眠的说法,酒柜里红酒剩得多,他随手挑了瓶出来,和水果切片冰糖块一并煮了,萃成的酒液如深色琥珀,清澈莹润,当得上佳酿一称。
晾凉的酒液被许长倾封装好打入冷宫,到晚间再重新取出加热,风味要比现煮现喝更胜,浅尝一口,甜味和水果香气几乎同时在舌尖蔓延,古典舞交谊舞跳个不停。
红酒本身的涩在加热过程中挥发殆尽,只剩酒香驻于其内,同苹果香橙及草莓的甜味果香融合得恰到好处,又因添了冰糖和蜂蜜变得香甜,嗜甜者断不会拒绝。
但似乎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助眠效果并非能在所有个体身上显现,热红酒没有发挥传说中的神奇作用,隔日起来物与依旧醒得困难,昏昏沉沉要往他身上倒,诚然一副没睡醒样。
许长倾放弃了喊他起床的想法,準备去洗漱时衣角又被拽住。
物与对他说“你等一下”
,借着他的力坐起来挽了头发,才放手让他离开。
许长倾笑话他清醒要花上半个时辰,一面又想,物与现在对他不再过于客气,好事坏事总发生在一起。
有言道春困秋乏,夏睡冬眠。
面对店员延时发作的秋乏症状,许老板宁愿自己是瞎操心。
然而在午后的朝九店内,倚在门框边陷入浅眠的物与仍然令他心里一惊。
“这样也能睡过去???”
疑问的首位发出者是岑凛。
许长倾沉吟,没有第一时间附和她的感叹。
“之前好像没见过物与困成这样……?”
岑凛喃喃自语,一面抹着桌子,忽然想到什麽。
“等等,有个问题——”
许长倾接收到她投来的好奇心旺盛的眼神:“这麽睡的话,是不是也有流口水的可能性?”
“你想多了。”
他替物与说话,不忘擡手轻敲对方额头:“醒醒。
我们回去睡。”
他那工作时间瞌睡被抓住的店员恍然惊醒,自己也觉讶异。
物与的解释只说予岑凛听:“昨晚睡得晚了,早上又是按时起……”
其实并没有。
许长倾记得很清楚,昨夜他应当要比物与更晚入睡,但那也和平日的时间点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