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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我家小姐!”
丞相心腹很是难过,“昔日名满京城,被人唤作一声满堂娇,下嫁当科状元,谁曾想会有如今连说话都不能自由说被人看紧的一天?”
我心有戚戚的点头,长安里和殷小姐出身相仿的人如何生活我不知道,但那些贵妇人的传闻却从来不少,都是肆意快乐的。
金山寺里,法海师叔发现我忽然回来还以为法明师父出了什么事,我急忙解释清楚,法海师叔非常通情达理,向我保证,等到殷小姐到来的那日,一定让我们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像州主夫人这样身份的人大多由法海师叔招待,他老人家如今这样保证了,事情基本上就妥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丞相心腹并没有闲着,而是多方打探,居然还弄到了一副如今江州州主的画像。
我对陈萼陈光蕊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既然他的亲娘他的岳父岳母都能把我和他认错,想必我们的相貌声音不是一般的相似。
但我看着手头的这份画像,即使上面的胡子遮住了脸,可露在外面的部分,也和我没有一星半点的相同。
比起温文尔雅的书生,这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匪类。
我和丞相心腹相视无言,事情查到了这一步,差的也只是当事人的说法了。
我们做好决定,我留在金山寺里等殷小姐上香还愿,丞相心腹把这个消息传给丞相,然后等长安那边的安排。
殷小姐来还愿的那天天气晴好,她不仅带来了还愿的香火钱,还有一百双僧鞋。
法海师叔一副高人模样,三言两语就把殷小姐独自留在一间小殿里拜菩萨,她身边跟着的那些人没有一人起疑,反而三三两两约好也去许愿拜一拜。
等那些人都走光,只有殷小姐一个人在的时候,我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
殷小姐先是一愣,双眼立刻沁出泪水,她一边用丝帕拭泪,一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我,就好像我会忽然消失不见一样。
“我儿……我儿……”
殷小姐低声念道,“我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除了滴血认亲以外,我不知道在古代还有没有别的认亲手段,但现在,显然殷小姐已经认定我是她的儿子了。
我感觉有点尴尬。
殷小姐在真情实感的哭,我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的。
真的,我很确信按照我的真实想法,我在这个年代足以被打成不孝子。
这么说也许会被人唾弃,但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从来没有抱过期待的人忽然出现,让我感同身受,这也有点为难人。
可血缘这东西的属性真是迷,我居然被殷小姐哭的心里也难受起来。
好在难受也只是一点,我的理智足以压制。
我看了一眼窗外,觉得不能这样继续浪费时间,当即打断了她,“您说,我是您的儿子,不知可有何凭证。
我虽不知父母是何人,但却也不会乱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