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见刘母面生愁急的模样,却是讥讽道:“却不想名震滇南的刘府竟也会落至如此下场,刘老太太,你猜我待会要是收拾下您老人家,可会不会将你刘府上上下下百十口俱都处死呢?”
隐娘此话正说中了刘母的心理,她已然是八十岁的人了,虽还期望修行道上能再进一步,日后能有地仙位业。
但她将这刘家看的却比什么都重,若是隐娘当真做下如此恶行,她却如何好向刘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心下虽知道隐娘此时说出此话,是故意惹她分心,但她火爆般的性,却哪里能按得下这心头的烈火。
当下刘母一时不察却是不顾他年证果,又是一口乾阳真气喷出,那飞燕剑身白光随即又是暴涨,急急向隐娘头上斩来,哪知隐娘等的就是她如此作为,当下飞身绕过剑光,跟着向刘母纵去。
但刘母的剑光何等迅,瞬时即已划了个圈,赶上了隐娘,当即就可将她腰斩。
不想隐娘至此时也是未理那剑光,仍是朝刘母飞去。
刘母以为她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她几十岁的人了,在刘府里养尊处优惯了,十三年前又因得了剑术,一身功夫是丢下。
如何能于隐娘相拼,当下无奈也只得施展身法,向一旁闪去,意欲躲过隐娘这濒死一击。
就在众人以为隐娘必死无疑的时候,只见一道灰影闪动,已挡在了隐娘身后,当即又是一片蓝光暴起,竟将那刘母的飞燕剑敌住。
原来张入云在一旁一直为隐娘掠阵,虽有心相助,但隐娘身法实在太,一直都抢不进二人圈。
此时他见隐娘危急,自然是不顾性命,冒险飞身上前将飞燕剑挡住。
果然那飞剑厉害,又加刚得了刘母一口真气,威力是大增,当下兰花剑虽将来剑敌住,但剑身上也已被斩出了一个缺口。
而此刻的隐娘得了张入云之助,再无顾虑,意气动处,却是一阵清啸,只将手一挥,那地雷鞭竟划了有几十个圈,好似扑天盖地的幕布将刘母围住,一时手里一收,却是轻轻巧巧的将刘母捆住,任是她几十年的修为,也是挣不开隐娘这手中长鞭。
隐娘见将刘母擒住,却是放声一笑,虽甚是高亮,但其声却哀,正在张入云听得隐娘苦笑,心感她终于得偿所愿时,却见隐娘竟是步向前,一扬手,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清清脆脆地在刘母刮了一记耳光。
虽是众人早有准备,但也未曾想过平日高高在上的刘母,竟会落至如此下场。
哪知隐娘打了刘母一记耳光后,却不再加害,反倒收了鞭,将刘母放下。
只听她道:“今日此来,我两桩心事已了,真是痛之极。
但却未想到你自己多行不义,作法自毙,意连使了两次乾阳真气,日后等你大限到了,不但成不了地仙,便想尸解都难。
这也是你一生所为的报应。
我今日却不杀你,日后自有你活受的时候,也不杀你的家人,不如此的话,却让谁来为今日做个见证!”
说完却是理也不理刘母,只向张入云将手一招,正欲唤了他一起从刘府大门离开。
谁知就在这时只见门外一阵攒动,好似生了什么事情,正在众人犹豫时,有一位眼见的家人望见门外尘土飞扬,却是一时大喜,竟不再惧怕隐娘和张入云,蹿进屋内,禀报刘母道:“回太夫人,门外好像是姑老爷和大小姐回来了!”
刘府众人闻得此言俱是大喜,连刘母也当即喜形于色。
而一旁的张入云,再看隐娘时,却见她脸上生出少有作难的神色。
外面的人来地好,弹指间就是两道红白人影蹿了进来。
内里当先已有一道女声高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我刘府放肆?”
话音还未落,二人就已飞身时了内堂。
张入云定睛看时,来的却是两名少年夫妇,看年纪不过与自己差不多少,尤其二人中的丈夫显得小一些,且生的文弱,与张入云站在一起,不但身量,便是年纪怕也要比他轻一些。
那男生的文秀,虽是有些瘦弱,但仍不减他一身风流,若于刘雨浓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兄弟。
而那女也生的极美,一身大红色娇俏的衣裳,虽显惹眼,却正配她这一身气质,不知觉间张入云竟在这女身上现一丝隐娘平日娇嗔的影。
可还没等他回过意来,那女竟欲与飞身上前与张入云二人较量,其脾气已可见一般,想来只怕比起隐娘也是一丝不差。
但那女一起身,却被她身旁丈夫阻住,只听那少年道:“先别急着相斗,母亲大人好像有伤在身,你且去看看,也好问个明白。
冬梅和二哥也已身受重伤,却还需早些治疗好。”
那妻见被自己丈夫拦住,两眼一翻,正欲脾气,因听他说的有理,只得将脚一跺,口中道:“且依你!”
说完便已跃至自己母亲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