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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桉其实并不想让外婆掺和进来,这件事其实是他和王素心之间的较量。
外婆也是王素心的妈,虽然小老太太经常不给王素心好脸色看,但徐泽桉知道,其实她很想和王素心母女情深的。
他不希望外婆因为他的原因,和王素心有矛盾。
于是徐泽桉决定瞒着韦银朱。
“没有啦,我妈昨天来我房间,就是聊了几句工作的事,她问我工作室怎么样了,”
徐泽桉解释道,“她现在都不管我的,而且她本来就管不着我,您又不是不知道。”
外婆是很关心他的,又问他工作室的情况怎么样。
徐泽桉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他其实也不想让外婆知道他陶艺工作室的情况。
徐泽桉很清楚,自从他从首都大厂裸辞回来,他就成为他们小区那群老太太的饭后谈资。
大家都说他,以前学习那么好,品学兼优三好学生,现在回来开什么陶艺工作室,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徐泽桉知道,韦银朱听了很生气,和蛐蛐他的老人对骂起来,还差点大打出手。
外婆在外面维护他,说他外孙肯定有出息,不管干什么都能出人头地。
然而实际上,徐泽桉的陶艺工作室经营得并不如意。
首先,目前装修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还有营销,宣传等都没有专业人士,全都是徐泽桉一人在做。
实话实说,徐泽桉不知道择一木而安到底能撑多久。
最重要的是他的口欲症,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倒是无妨,他能高效率工作,但情况糟糕的时候,他连集中精力都可能做不到。
徐泽桉不知道自己的口欲症什么时候发作,他害怕因为口欲症发作而影响择一木而安的生存。
如果陶艺工作室真的开不下去了,他能去干什么呢……
一想到有口欲症这颗定时炸弹的存在,徐泽桉就感觉心烦,又想咬指甲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却突然想到外婆还在身边,他又默默把手收了回去,乖巧地搁在腿上。
可不能让外婆知道他的病。
这时,手机“嗡”
地振动了一下,徐泽桉打开手机看,是员工唐沫沫发消息,问他今天还来工作室吗。
徐泽桉回复她今天不去。
他打算在家多陪陪外婆。
回复完之后,徐泽桉按惯例批阅自己的朋友圈。
朋友圈还是一如既往怨气满满,前同事们都在分享社畜996的心酸上班日常,堵车,挤地铁,带薪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