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需要有条命能带晚歌离开这里就好了。
其他的都可以来日方长。
灼热的刺痛感席卷而来,辰安挽弓蓄满灵力,想要击破此阵并未成功。
他的精元开始不稳,甚至一点一点地在消散。
这是什么邪门的术法?
片刻后,晚歌也意识到辰安的不对劲,心急火燎,几近力竭也还在咬牙坚持。
想尽办法试图靠近,奈何若朝缠得紧,屡屡失败。
他好像连弓都握不稳了。
晚歌悬着一颗心,“辰安!”
“我在。”
他尽量稳住气息,奈何声音仍然透着虚浮。
他的皮肤渐渐泛红,再慢慢出现灼烧的伤疤。
手上、脸上,大小不一。
晚歌瞬间便红了眼睛,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辰安素来固执倔强,虚无之境中她便知道。
她心领他的朋友义气,但她不要他以命相博。
她希望他们都完完整整地站在她的身边。
今日他们劣势,无法脱身。
做人不妨能屈能伸,走一步看一步吧。
“洛禾仙子!
我跟你走。”
洛禾闻言微微挑眉,看向辰安。
她的目的只是带走晚歌,并不是杀人。
只要他自己让开,便可以活命。
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辰安并没有退开。
今夜对方几人都是有备而来,眼下他们又身在妖族,孤立无援。
黎宿指望不上,九渊眼瞧也是自身难保。
他一旦退了,晚歌就会落入洛禾手中。
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他并不确定他们接下来能否再从洛禾那里救回晚歌,就算能,又是否来得及?他不愿意去赌,他怕后悔。
所以,不如眼下一搏。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精元在被慢慢灼烧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