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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当弱化他们的牵绊,教他只当她是平平无奇的一页翻过去。
来不及深想,她赶紧抱住他的腿,对身后二人道:“白苗,快点下船!
快走!”
兰烽任她揽着,他抹掉脸上的水迹,弯腰把她扛起来,几步走到刚才她懒躺的榻边,扫开小案,瓷器哗啦啦散了一地。
他把她按在榻上,鼻尖对着鼻尖,他像一块冰,带着有毒的刺,他委屈又难以置信,拧着眉心质问她:“你护着他?他那样对你,你还护着他,喜欢他,凭什么?”
他掏出再茶坊买来的红绳,将她脆弱的手腕绕住:“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
“我怎么没看你?你是我见过,长的最漂亮的郎君,即便我们分开,你想同我欢好,我也不会拒绝你。”
福嘉若有所指,故作不在意地哄着他:“你还小,不必将这些事看的太重,何苦闹这么大脾气?”
兰烽凝视着福嘉,冷笑起来。
这个人真的没有心,他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但是什么都没有。
福嘉见他不说话,以为多少是冷静下来了。
她谆谆善诱:“我们成亲是为谋略,分开也是,若是你容不下曹暄鹤,我可以保证和离之后,我也不会同曹暄鹤成亲的。”
兰烽冷笑:“你是怕我,再去找他的麻烦吧?”
福嘉不和他硬碰硬,神色娇柔地摇摇头:“是实话。”
兰烽慢慢解开湿透的衣襟,将满是疤痕的胸膛露出来,福嘉避了避,手心被塞进一个冰凉的东西。
这是一把匕首,她在他身上看过,是刘叔口中兰烽从小到大的宝贝。
是十多年前,她随手赏他的。
他将她按在榻角,冰冷的手指玩弄着她,却未解开她的衣带。
水面带着船一道晃动,福嘉喘着气,眼前发晕,手腕间的红绳松开,落在一边。
她一只手握着剑,另一只手掐着他赤膊的肩膀。
终于他松开手,与她额头相抵,神色很是释然,他握住她的手腕,替她拔出匕首,引着她往上。
“求求殿下不要总想着哄我,把我当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