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男人穿着金丝边的深绿色衣袍,连衣角处的花纹都无不精致。
乌黑的长发被束在脑后,垂在背上。
男人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在随意把玩着一枚绿色的玛瑙戒指。
“属下、属下办事不力,被——被那安渝将药尽数塞尽属下嘴里,求殿下赐属下解药!”
杨远说话时头紧紧扣在地面,哪还有刚刚威风凛凛的将军做派。
“塞进你嘴里?”
“呵,杨远,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一名将军?被安渝那样的公子哥塞了药再嘴里,你在与本宫说笑?”
男主的话说的不慌不忙,可却让人不禁颤栗。
“是,是属下一时不察。
求殿下开恩,将解药赐给属下。
此后,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屏风后的二皇子闻言,停下了喝茶的动作。
转过头仿佛在透过屏风看着外面的人。
“杨远,这可是你说的。”
第7章告状
“公子,殿下来了。”
这是陆时宴第二次来安渝的房里了,不过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与安渝住进来时变动不少,茶案上多了一摞摞的书,还放着日常用的笔墨纸砚。
不少家具被挪动了位置,床边多了个小茶几,摆着主人用的茶杯和爱看的书。
窗边阳光最好的位置多了一张软塌,还放着毯子。
“殿下怎么来了?”
安渝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坐在塌上,从刚才回来他便在窗边的软塌上睡着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现在还有些没睡醒。
刚一坐起来又扯到了肩后的淤青,安渝痛的惊呼一声。
陆时宴皱眉:“怎么了?”
安渝眼睛转了转,眼眶瞬间就红了,却摇了摇头:“今日在府中碰到了杨将军,杨将军似是很不满意我嫁给殿下,便用甲胄将我撞到柱子上。”
“可能是我见识浅薄了,杨将军一直便是这般不尊重殿下的吗?”
安渝将一副忍辱负重小白莲的模样演的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