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醒了吗?”
她问。
酒没醒,但他人是清醒的,在做什么一清二楚。
他撑起手臂,转到她侧面躺着,缓慢而沉重地喘着气。
凌霜指尖揪着被褥,注视着天花板,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好热,心脏也跳得好快……
宿舍的小床很窄,一米二的宽度,平躺挤下两个人实属不易。
周浔安侧过身面向她,凌霜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床太小。
她亦改为侧卧,两人目光粘在一起,呼吸也交融。
她大胆凑近,动作轻柔地亲吻他的唇瓣,眼神渐至朦胧,醉酒的人成了她。
“接下来是怎样做?浔安哥。”
女孩睁着水汽朦胧的眼睛,天真发问。
太诱人,也太纯洁了。
他那点自制力即将消耗殆尽。
周浔安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说:“今晚已经很多了,再接着往下就超额了。”
“超额会怎样?不能超额吗?”
她把他的手拿开,微笑地看他,“我有点想超额。”
可恶,她在用最纯洁的语言说这些话。
周浔安快要憋炸了,还是柔声和她说:“超额会很痛,小霜。”
“好吧,我怕痛,还是算了。”
她小声权衡着,引得他低低轻笑。
周浔安在她眉心虔诚地印下一吻,指尖和她勾缠在一起,掌心潮湿的汗意一并传染到对方手心。
夜风不断透过窗户闯进来,窗帘布被撞在窗框上,啪嗒作响,室内很安静。
周浔安忽然喊她:“小霜。”
“嗯?”
“我好喜欢你呀。”
时间再度静止住,凌霜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浔安对她表白了。
*
那之后的周六便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