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没有如果,所以现在他能做的事只有两件,一是竖起层层金光屏障,二是缩在可靠的老祖宗身后捂住自己的眼睛,完美诠释如何当好一只鸵鸟。
招待所阿姨还躺在不远处,那惨状给庄木雨的冲击实在太大,他整个人还处于蒙圈儿状态中,实在没有勇气直面其他被操纵的人。
感觉到左胳膊被死死抱住,槐难得没有生气,还颇为好心地解释道:“他们还活着,没有血。”
“嗯嗯嗯,”
庄木雨抓着他的手更紧了,同时眼皮也闭得死死的,张嘴乱应一气,“活着好,活着最好。”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味儿来:“还活着?还活着!
没被吃脑子?”
壮着胆子睁开眼,没有看到想象中脑花儿糊满地的血腥场面,庄木雨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刻在老庄家DNA里的那点儿良心开始作祟,“那他们是不是还有救?”
槐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给庄木雨打鸡血,他再接再厉道:“你这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对吧,那只怪鸟想用这种招数拖住我们,简直太可笑了,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
“……闭嘴。”
槐被他吵得头疼,觉得一个庄木雨比小重天所有神仙加起来还要聒噪。
庄木雨从善如流地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重新缩回他身后,旋即又不放心地再次问道:“你有办法的吧?”
这次槐没有再回答他,不过庄木雨没空较真了,因为他忽然感觉到脚下传来震动,不仅是他,花花也察觉了不对,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似乎受到了不小惊吓,庄木雨费了半天劲把它塞回双肩包里,再一抬头,正对着一条冲破水泥地面的藤蔓。
槐一出手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条,数不清多少条碗口粗的藤蔓钻出地面,整条街道大概只有金光屏障内的地面还能维持着平整,其他地方俨然碎石一堆,被操纵的人也跟着地面一起摇摇晃晃,然后摔得乱七八糟,场面一度混乱,不过也延缓了他们逼近的脚步。
不等他们从地上爬起来,藤蔓又发生了变化,长到三四米高就不再往上窜,顶端的芽包迅速鼓起,然后“嘭”
一声爆开,包裹在芽叶中的花粉随即被喷出,散落在空气里,粉末乱飞,庄木雨眯着眼睛下意识捂住口鼻,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什么异样,才慢慢放下手。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夜鸦控制着的人们仍然保持着正常人的生理反应,一呼一吸间吸入不少花粉,摔倒在地的那些再也爬不起来,没摔倒的也撑不住,摇晃几下加入趴地大军,没一会儿周围就没第三个能站着的了。
“暂时麻痹了凡人身躯,他们动不了。”
庄木雨投去嘉奖的眼神,槐现在已经学会抢答了,值得表扬。
不过还不到放心的时候,他暂时撤下金光屏障,壮着胆子走出去两步,又被趴在地上的人吓了回来,花粉似乎只能麻痹他们的身体,意识却还在,一双双猩红的眼珠子瞪得溜儿圆,死死盯着庄木雨,张着喘气的嘴还不停发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