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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观众已经不顾形象的站起来大声吆喝了,也有冷静地一直坐在座位上仔细观察比赛的。
此时大礼堂的气氛已经被相隔几公里外的吉戊跑道上飞驰的两个人给点燃了。
“发卡弯他们要进发卡弯了,蓝剑驶进了弯道的“虚位”
。
他在给黑乌施压啊!
很好,蓝剑已经切进去了接下来只要在弯位上以足够的转速过弯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就能够超过黑乌。
啊,这是什么!
观众朋友们我们看到了什么!
黑乌竟然在蓝剑的施压下临时调整行车线路,利用加速的汽车冲力强打转向调停前轮甩尾来了个四轮漂移在压制了蓝剑的进攻下冲出了发卡弯!”
“漂亮,太漂亮了。”
唐立人猛地嘶吼出声。
“蓝剑这一次虽然进攻猛烈却依旧被黑乌牢牢封锁在后位。
啊呀,这两人实在是争斗得太让人浑身颤栗了。
我也忍不住跟着喊起来了啊,这不才刚开始了多久就感觉嗓子快哑了。”
唐立人滔滔不绝的话语里夹杂着方程式赛车引擎不断的轰鸣声,把群起激昂的观众们一步一步带进这场“两人的生死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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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坐在狭窄的座椅里面,只感觉浑身的车手服都要被大汗给淋湿了。
才行了不到一圈就感觉有些吃力了啊。
果然自己和章淮的体格比起来还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的。
但是,江予现在却异常清醒。
简直就是有生以来最清新的一段时间了。
风速,地面的凹凸不平,轮胎的温度以及自己和章淮之间那能用千分之计算的时间差距都好像汇成了一串串再清楚不过的数据摆在眼前并随着比赛的进程随时随地改变着。
他忽然没有由来地想起一个月前当章淮把他带到他的个人车队时他那种打从心底里升起来的震撼以及就像穿越了时空般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和热情。
他知道章淮背地里有干赚钱的勾当,但是他不知道章淮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钱。
还赞助了一个私人车队。
就算他是个门外汉看工厂里的景象也该知道这得多烧钱。
而江予也来没有像那天一样抱着巨大的喜爱之情看着那一辆辆酷帅的赛车在自己面前飞快的驶过,然后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到跑道上去跑。
他简直就对formula一见钟情了,爱那细致精密一如钟表般的车型设计,爱那简直超乎人类想象的速度,爱那不甘落后拼死胜利的争斗,爱那巨大的奖杯爱那些油漆机油味,爱那比噪音还噪音的引擎轰鸣声,爱那急刹车轮胎紧紧咬住地面的美妙声音。
爱有关于formula的一切的一切。
但是这十五年来有关于formula的消息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刻意绕着自己跑,以至于自己极少得知这方面的讯息,当然升不起什么兴趣来。
现在不同了,既然已经遇到那便不要再放手了!
江予记得他问过章淮为什么会想到在校园祭里搞这个。
章淮是那么说的,他说因为方程式赛车是真的能激起大家热情的东西。
他有意思,挑战极限,同时也能展现高超的能力,用来打败小白脸式表演简直就是最好的方法。
我们能让多少人跟着我们一起喊一起叫我们就是胜利了。
你别看他这样,以前可是贵族才能玩的绅士运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