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点怕顾澜,倒是比较亲近褚洋。
又因为褚洋和陆晟狐朋狗友,审美也一块,所以三个人也经常玩。
但莫名的,厉白和陆晟就没熟稔到那种地步。
就像他可以很亲密地叫褚洋和顾澜哥哥,却依旧若即若离的称呼陆晟陆少。
陆晟是个双插头,身边总有貌美的男孩女孩。
他喜欢清纯的那种,时常开着豪车去大学钓凯子。
厉白有幸围观过一次,发现陆晟深暗演员的自我修养。
他在不同人面前可以表演出不一样的性格,十分有经验。
但是后来陆晟说厉白实在太影响他发挥,就再没带他一切猎艳了。
厉白渐渐认识到京城的豪门公子哥究竟是怎么玩,怎么生活的。
这个城市不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大都市少纸醉金迷。
夜色里翻滚的不是钞票就是嬉笑。
厉白越深入了解,越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里。
他大概觉得自己就适合那种温吞,就连时间都变慢的城市。
让他可以在闲暇时间里慢悠悠的闲逛,或者一边喝茶一边游荡在城市不为人知的角落写生摄影。
顾澜总说他格格不入,像颗透明玻璃珠子,怎么染都染不上色。
厉白笑着回答,对啊,可不是玻璃珠子吗,便宜又常见。
随着年关的到来,中院变得非常忙碌,就连被高高供起的厉白也被分派到了不少事做。
黎艾因为他晚上不再煲汤略有微词,但多少理解他因为工作而忙碌。
工作狂也会和工作狂心心相惜,互相怜悯,相互理解。
稀里糊涂忙过了年关,很快就要过年了。
厉白收拾行李订了火车票回家。
他还能用学生优惠卡,所以提前了许久守在网上订票,终于过五关斩六将,凭借黎艾家优越的网速抢到了一张硬卧,犹如打了一场恶仗,所幸最后凯旋而回,战利品令人欣慰。
黎艾对他不买飞机票,反而累死累活蹲点抢火车票的行为表示一万个不理解。
有这美国时间关注火车票,早不知把飞机票的钱都给挣多少倍了。
每次出行非头等舱不坐的大爷当然不能理解屁民们买菜还要和菜贩砍那一毛两毛的单价。
厉白走的那天,黎艾开车送他去火车站。
厉白絮絮叨叨地嘱咐熬夜完吃根香蕉或者喝杯柠檬水,但最好还是不要老熬夜。
吃饭要准时,别一忙起来就根本不管自己的胃。
房子不扫就请钟点工,扫得肯定比我还干净。
过年了,多笑笑,和和气气。
黎艾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厉白皱了皱鼻子,下了车,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拎出来,心想果然是忠言逆耳啊,也没和黎艾说再见。
他不知道黎艾站在原地看着他,一直到他乘着扶梯上到地面,再也看不见。
城市越小,过年的气氛就越浓。
厉白老家也没禁鞭炮,每天都能听到小城镇不知道哪个疙瘩角传来的闹哄哄的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