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你也来!
」迪之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我们三个人举杯,光蕙把酒干了,我还是头一次喝葡萄酒。
光蕙放下酒杯,我们不知说什么好,她
微笑离开房间。
「我觉得我们好像送光蕙去死。
」我跟迪之说。
「我们是成人了,自己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
我觉得这件事很荒谬,我从没想过我竟举杯为一个处女饯行。
再回来时,她已变成女人。
我的心无
法平伏,跟迪之把馀下的白葡萄酒干了,昏昏沉沉地入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光蕙睡在我和迪之中间。
「你跟老文康已经--」我问她。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光蕙说。
「老文康他不想?」
「我不知道,我们躺在床上,大家都脱了衣服,但什么都没有做过。
」光蕙说。
「光蕙,他太老了。
」迪之笑得很蛊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光蕙说。
「将来你会明白的,我头很痛,让我睡吧。
」迪之闭上眼睛。
那一刻,我觉得老文康是个好人,在最后关头,他不忍夺去一个少女的贞操,光蕙也这样想。
后来,我们都有经验了,才明白老文康那天晚上,是无能为力,并非怜惜她。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坏男人。
光蕙日后不肯承认受骗,是她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一个男人骗倒。
世上并没有他曾经以为的那
种超凡脱俗的爱,因为男人办不到。
在芭堤雅的最后一天,我们大伙儿在海滩吃露天晚餐。
我仔细地重新研究老文康。
他已经五十五岁
了,染过的头发这几天给海水漂得褪色,露出原本花白的颜色。
脸上久经日晒,堆满皱纹,腰间挂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