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不知怎么解释好。
“他能在演唱会的时候把你拽台上台,能在镜头下和你告白,这还能是怎样!
你居然把这妖孽掰直了,太凶残了你。”
季优雅还在电话里说着些什么,景舒只好苦笑着说“见面再说吧。”
就先挂了电话。
季优雅无语的瞪着被掐掉的电话,叹了口气。
她知道景舒还和吉恩搅合在一起,固执的陷在这块危险的沼泽中,让旁人无可奈何。
景舒把手机放回口袋对着窗外倒退的建筑愣神,她怎么可能把吉恩掰直,该在他心里的人会一直在,无论她怎样努力他也不会把那个人的痕迹抹掉的,吉恩那个‘你帮我把迪诺的印记抹掉’的要求真是太难了。
她从地下室进到乐队工作室的时候,葛兰和列夫正颇有兴致的翻看着当天的杂志和报纸,无一例外的是吉恩那番高调示爱的头条,修在一边兴趣缺缺的投掷着飞镖。
几人看见景舒的出现默契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她。
“我来拿琴。”
景舒有些手足无措。
葛兰把手上的杂志递给景舒,他别有深意的说:“景,你很厉害。”
“我不想看。”
景舒没有接过那些杂志,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些记者是怎么写昨晚的事情。
葛兰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葛兰,这个人很危险,有着温和的表象但乖戾的让她退避三尺。
他那句‘你很厉害’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也许这就是玩具的野心吧。”
她装作镇定冷静的样子回应他的话。
一旦得到了吉恩一点点的在意,她不自觉的想要更多,想成为他最依赖的存在。
“这样好吗?吉恩怎么可能忘了迪诺。”
葛兰带着奇怪的笑看着景舒,他的视线就像是森冷的手术刀一层一层的剥离了她表面的伪装,让不易于发现的弱点和隐藏的痛苦暴露在面前。
“那又如何?”
景舒迎着葛兰冷掉的目光说,他是个可怕的人,但她不愿让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一样让他获得乐趣。
大厅的气氛变得凝滞,有些剑拔弩张,列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不停地和景舒打着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在景舒快要败阵溃逃之前,修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我带你去拿琴。”
他说,俨然已保护者的姿态拉着她上了楼,转身前修复杂的看了葛兰一眼,这个葛兰已经变得他快不认识了,变得越来越古怪扭曲,热衷于从别人的痛苦中汲取快乐。
修把琴交给景舒,她的琴混在行李里被送回工作室,低头看着景舒检查着琴有没有什么地方损坏的认真样子。
葛兰讨厌景舒或者说这种讨厌只是因为景舒喜欢吉恩但又在依赖的别人的温暖。
而景舒不愿对葛兰的挑衅忍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葛兰的底线,如果刚刚他不去带走景舒,葛兰不知会再说些什么伤人的话做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