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吃看,效果怎么样?”
“呃,谢谢五哥。”
朱桢嘴角一抽,好家伙,这还有个自学成才的大夫,我的兄弟真个个都是人才。
话不可以乱说,药更不能乱吃啊,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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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黑,朱桢都在消化从哥哥那里听来的消息。
不知不觉,就寝时间到了。
他顶小的时候,自然是跟母妃一起睡在东稍间的暖阁内。
八岁以后,便移到了西稍间的暖阁。
睡前的洗漱更衣全不必动手,自有宫女代劳。
人总是由俭入奢易,所以他很快就习惯了。
唯一还不太习惯的,就是他的卧床边上二尺远近,一直会守着个宫女。
一想到自己睡觉时,还有人在边上看着,他就感觉很不自在,便让宫女出去。
那个叫沐香的宫女却跪地哭求,说这是宫规,自己得时刻守在边上,看他睡觉安不安稳,伺候他起夜喝水。
若是擅离职守,是要被送去治罪的。
朱桢眼下也就是装腔作势,不可能真漠视别人的死活。
加上沐香比较大,做事老练稳当,精明仔细,很难不让人喜欢,朱桢也就随她了。
夜长日久,两人慢慢熟悉了,也会说一些悄悄话。
“沐香,那内安乐堂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朱桢躺在床上,看着描金绣凤的帐顶问道。
“汪总管不许乱说的。”
跪坐在床边的沐香摇摇头,小声道。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朱桢这会儿又硬气起来了。
“当然是听殿下的。”
沐香迟疑一下,还是顺从道:“听说,那地方在羊房夹道。
凡嫔妃宫女病老或有罪,就先发此处,待年久再发浣衣局。
至于里头什么情形,婢子就真不知道了。”
“因为那地方谁也不准进去,婢子也没见过从里头出来的人。”
唯恐小殿下不信,她还解释了一句。
不解释不要紧,这一解释,让朱桢不由自主眼泪哗哗直流。
沐香赶紧给他擦泪,轻轻拍着他的背,说着安慰的话。
朱桢也有些无奈的,对自己心中的小男孩道,放心,我会出手的。
确实得不等不靠,自己想办法救人了。
不然眼看要天寒地冻了,那冷宫里又全是老病之人。
等皇后年底回来,说不定母妃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