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好着呢。”
张虎点点头,五味杂陈道:“只是洪四哥都快把我的人,变成他的人了。”
“那是好事儿,格局要打开,一心一意跟着人家混,将来你一定会感谢本官的。”
韩宜可意味深长的劝了他一句,然后沉声道:
“差不多,可以把牢里那个人给他们了吧?”
“差不多了。”
张虎神情一紧,重重点头。
这才是县尊让他接近洪家兄弟的真实目的。
只是张虎搞不懂,堂堂县太爷都只敢把那人扮成犯人藏起来,把她交给洪家兄弟又有什么用?
好在,那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
“后日,我会安排人送他出城,然后你们这般如此”
便听知县大人如此吩咐道。
跟张虎交代完了,又仔细问了洪家兄弟的近况,韩宜可便让他退下了。
打个长长的哈欠,韩知县正准备回房睡觉,长随又进来禀报,罗先生来了。
“毬,一个不来都不来,一个来都来。”
韩宜可抱怨一句,还是让长随请他进来。
他早就想明白了,师父能请罗贯中进京,就明浙党,乃至罗贯中这种诚王旧部,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
请罗贯中进京这件事本身,很可能就是师父在向外释放安全信号。
所以他也没必要再像上回那么心了。
罗贯中一进门,差点被门槛绊摔一跤。
“贯中先生当心脚下。”
长随赶紧扶住他,韩宜可道:“你视力本就不好,干嘛还夜里上门呢?”
“不来骂你们两句,老夫今晚睡不着!”
罗贯中指着韩宜可一旁挂着的官服衣架骂道:
“你们太过分了,我只是让你师徒看看,能不能帮着出!
不是让你们把我师父的书,拿出去胡乱糟蹋的!”
“你先别着急。”
韩宜可摆摆,示意长随先去,然后把罗贯中的指,转向自己道:“他们演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
但我跟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外泄过,而且我只走马观花看了一遍,也记不了那么清啊。”
()(e) “那就是你师父泄露的,他在大本堂教书,老六哥几个是他的学生。”
罗贯中愤怒道。
“我老师也不大可能干这种事,每年多少朋友把文稿给他斧正?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