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心里发堵,喝了几口便不再要,倒头就睡,卿酒推推她的肩膀,“你这没什么要紧的,就是中暑了。”
他以为她是胆小,怕生了什么大病。
片刻又说:“不用担心,华年给你请过病假了,请了两天。”
聂儿背着身点头,轻声说:“谢谢。”
她闷闷不乐一大会儿,忽然翻了个身对坐在床边的卿酒说:“他总是这么忙吗?”
聂儿的声音已经哑了,他听着心烦意乱,把安眠香贴近床头,“是啊,你以为他能天天陪你玩。”
恍恍惚惚她又睡过去,眉头皱得高,额间也起了层薄汗,耳边一声轻叹,有人把一条凉爽的毛巾敷在她额上,擦干了汗水。
“他怎么总是那么忙……”
睡着了聂儿还在嘀咕。
沉睡了一夜一天,第二天一早她终于睁开眼。
看他就坐在不远处擦拭他的箫,聂儿偷偷看了他一小会儿,很快就原谅了他,昨天她生了病他可能来过了,只是她中途睡着了不知道,她心里已经帮他找了借口,她的脾气来的快,消得更快。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罗修见她醒了,走过来温声问她话。
聂儿摇头,“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
“我得去上课,上午是满课。”
她还以为昨天是星期四,今天便是星期五,殊不知星期五也被她睡完了。
“今天是星期六。”
罗修把靠枕放在她身后。
“啊?我睡了这么久!”
聂儿感叹。
她一向身体很好,不容易生病,这和她学剑道多年有关,没想到中暑也能病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