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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聿勾唇，“如果按斤卖，那确实需要再养养。”
许尽欢戳了戳碗里的饭粒，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不安。
“鹞姐姐送了我一件价值七位数的衣服，我感觉自己欠了好大一个人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
闻聿给许尽欢盛了一碗汤，道，“衣服是服务于人的，只要喜欢，无论多贵都值得。”
“朋友间送礼物很正常，那是因为她真心喜欢你，愿意为你付出。
你只需欣然接受就好，不必纠结于如何回报，否则容易让她觉得你将这份友情明码标价，反而不好。”
“这样吗……”
许尽欢喃喃道，表情若有所思。
“当然。”
闻聿的语气平和而真诚，“譬如我今天顺手给你烧了几个菜，难道你也要亲自下厨，才算互不相欠吗？”
好像，是这样的……
直到这时，许尽欢从自己造的牛角尖里钻出来。
她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感激地看向闻聿。
“好像是我想岔了，谢谢您，我明白了！”
闻聿轻轻一笑，“嗯，吃饭吧。”
“嗯！”
许尽欢点了点头，也礼尚往来地给闻聿夹了菜，“您也吃，对了，您的头痛好些了吗？”
闻聿道，“感冒药很管用，已经不难受了。”
许尽欢道，“那就好，您回去之后记得再喝一次，免得明天又难受。”
“好。”
……
闻聿走后，许尽欢上到二楼。
被子铺得很整齐，上面横躺了一只长条猫，正舔着自己的粉爪爪，“喵~”
她轻轻摸了两下猫脑袋，然后打开衣柜，将那条昂贵到不像话的裙子珍重挂起来。
许尽欢伸手轻轻抚摸裙子的表面，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惋惜。
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穿。
给了她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