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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锡尧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两回事。”
“希望是我多想,”
谢言点点头,看着绿化带那里修葺整齐的灌木丛:“我能猜到你让小齐去外地的目的。
这几年有你护着,他是有点不思进取了。”
整齐的牙齿轻咬着香烟,冯锡尧哼笑:“这小子也该经点儿事儿了,我不能给他收拾一辈子烂摊子。
这么吊儿郎当的不肯长大不肯承担,再拿什么大项目我也没那个胆子。
我冯锡尧再怎么着,也是一个人一个脑袋而已。”
看出好友的落寂,谢言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不会一直这样的。
再说,现在有丁勋顶着,总归能让你缓口气。
我就是担心……”
谢言没说完,不是欲言又止,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会比较合适不会伤到人。
“公私不分纠缠不清是吗?”
俊秀的男人迎着阳光轻阖上眼,明亮的光芒穿透眼睑带来亮堂堂的光感和融融的温度:“坦率的讲我也不知道。
可是谢言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管甘心不甘心,结婚之后收心是底线。
我不会去做连自己都不齿的那类人。”
冯锡尧慢慢睁开眼睛,从侧面看,他纤长的睫毛被明亮的光线映照的有些失真,带着些许莫名的脆弱感:“我不会背叛家庭,在结婚前会了断一切攸关的关系。”
意识到话题有点沉重,冯锡尧轻笑,语调都跟着轻快不少:“我没齐副总那么潇洒,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点谢言你大可信我。”
谢言也笑了,温温和和的:“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你抱憾终身。”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一向淡定的面具都戴不住了。
冯锡尧向后一步靠在柱子上,用玩笑掩饰心底的震荡:“谢哥你可太逗了。
还真当我冯锡尧是个矢志不渝念念不忘的情种啊哈哈哈……”
“不是就不是,”
谢言也跟着他笑,摇了摇头:“走吧,药差不多煎好了,回去记得按时吃,你这个胃啊,得好好养养,别不当回事。”
*
很多事情都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原本冯锡尧跟李瑶商量好周六晚上让双方家长正式见个面,酒店包间都订好了,谁知道周四早上起来冯妈妈头晕跌了一跤,直接进了医院。
各项指标化验结果出来,冯妈妈的主治医生赵主任表情有点无奈,几项关键数据都超标的厉害,光靠在家吃药不行了,还得回来住院做化疗。
家里出了这么一茬事儿,偏偏公司这边也出了岔子。
A地块三号楼一批按要求需要安装3C安全玻璃被工人装成了普通玻璃,不仅拆掉重换要花时间,等厂家调货过来也要时间。
一来一回,工期本就紧张,也难怪冯锡尧拍桌子骂人,窝了一肚子火。
工程总李工被骂的灰头土脸,一再保证回去就检查工作流程,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问题。
黑着脸把人都骂走了,冯锡尧一边解领带一边拿了车钥匙准备去医院。
办公室大门象征性的敲了敲,丁勋推开门:“春节前的促销计划出来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香烟和手机都装进口袋,冯锡尧略带烦躁:“你做主就行,我得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