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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麽看我的?”
丁勋转过身,握住他的手腕,迫使他面向自己:“只会用钱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尤其对方还是你。”
“不然呢?”
冯锡尧用大声反诘掩饰自己的心悸:“还他妈怎么改正?让老子上你一回,扳平吗?!”
丁勋定定看着他,眼底的幽暗是比夜色还要深沉的存在。
“冯锡尧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
男人舔了舔下唇,声音带了一丝喑哑:“我转八千万增资也好,到公司上班也好,都是为了什么。
确切的说是为了谁。”
“老子不想知道。”
冯锡尧就这毛病,一紧张就会自称老子,还会粗声大气装流氓,用粗鄙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你不是同老子也不是,玩那套霸道总裁的梗实在让人笑掉大牙。”
“冯锡尧我喜欢你。”
丁勋干脆不再迂回,简单粗暴坦陈心意:“我用六年时间一点点看清楚,我对你的心意,我想要的结果。
我承认,六年前我做不到,也怕会是一时冲动。
可是眼下不会,这么久的时间沉淀下来,如果只是愧疚,我丁勋也不至于拿自己的感情和一生去赔罪。”
男人伸手,动作轻柔的帮冯大少把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理顺:“还不知道真相是自己造孽在先的时候,被你诬陷关进看守所的时候,我生气,恨不能见面掐死你。
可是冷静下来又舍不得,找各种理由试图解释你的行为。
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过。”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到冯锡尧几乎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脏狂跳不已的躁动。
“如果说六年前我还能拿你当好兄弟好朋友,”
丁勋笑笑,长舒口气:“从那个我以为是醉酒春梦、实际上是我犯错的夜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会情不自禁的想,一边唾弃自己的龌蹉一边忍不住……说了你不要生气,这几年之间,我梦到过你好几次。”
即使丁勋没说完全,冯锡尧也想得出,那是什么样“不要生气”
的梦。
反复在心底劝诫自己别多想,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菜鸟一样,可再多的心理建设还是没止住热意涌上脸颊,并且迅速席卷至耳朵和脖颈。
操了!
“从那次催眠之后,”
丁勋条理清晰的继续,一如既往的逻辑分明:“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对事对人,我要的是结果,也就是目的导向。
我用了一天时间让自己想清楚,我希望达到什么样的结果。
那些过程也好手段也罢,都是为了这个结果服务的。
冯锡尧,我要重新回到你身边,以恋人身份。”
不是场合不合适,冯锡尧简直想仰天大笑。
这简直太特么惊悚了!
迎着丁勋望过来的目光,冯锡尧有点控制不住牙齿打颤的冲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因为冷的:“那啥,丁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