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初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坦白道:“之前他能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来,就证明我家里已经把我卖了。”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齐正初勉强笑了笑。
李庭松:“也正常,你们齐家不会这么傻和一个疯子死磕。
他们也没有这么轻易地放弃你,只要你现在回去,他们还能让你出来送死吗?”
“我不回去。”
齐正初果断道。
李庭松没有说话,垂眸道:“随你的便吧,我去睡觉了。”
连日的疲惫,李庭松困倦,但是又有游丝一般吊着一根神经始终安稳不下来,睡得并不怎么舒服。
第二天一早,李庭松很早就醒了过来,走出卧室的时候正看见齐正初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怎么了?”
齐正初抬起头,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
李庭松看他,“你找什么?”
话音落下,李庭松看见齐正初不自觉地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疼?”
李庭松一下子明白了,一般酒店会准备基本的跌打伤药,他们现在看病都不怎么方便。
“不要紧。”
齐正初看着李庭松的脸色,赶忙道:“不要让我回去。”
李庭松没能张开嘴就被堵了回去,他看齐正初决心不走,也懒得继续赶他。
“我去给你买药。”
李庭松在手机上打开附近药店的导航,跟着手机导航把药买了回来。
齐正初受宠若惊,拿着药瓶大有要收藏起来的架势,李庭松头疼不已,摁着人坐下,这才给上了药。
齐正初手腕上的疤还剩一大片,周围的肌肉红肿,李庭松端详了半天,不免惋惜。
“这个还能恢复吗?”
齐正初顿了顿,在被李庭松亲自上药的眩晕中清醒过来,他说:“能,之前找了医生,再做一次手术就可以了。”
李庭松这才舒一口气,“那就好。”
齐正初没说他其实治疗拖延了很久,而且打算放弃这只手了。
李庭松回过神,问他,“下次手术是什么时候?”
“啊……”
齐正初愣了一下,视线心虚的移开。
“不能治?骗我的?”
李庭松疑惑。
齐正初立马道:“不是,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