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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时候李庭松注意到他的房间门口有两个保镖,隔一段时间会有其他人来换班,像是生怕有人来这里把他抢走。
一个星期以后方至淮带着李庭松出院了,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之前的事,司机开着车,回到了一个李庭松没有想到的地方。
最开始他和方至淮同居的公寓,就算半年没有回来,屋里的陈设上边也没有落灰,新风系统二十四小时开着,方至淮不会让人进来这里打扫卫生,于是进屋就去打开水电阀门。
李庭松等他开完阀门回来才问他:“怎么回来了?”
方至淮顿了下,自然道:“我们的家,早晚还是回来住。”
李庭松不再说话了。
方至淮走来走去几遍,才绕到李庭松的身边,声音紧绷又小心翼翼,“我找了几个医生来给你检查身体。”
李庭松歪着头,“检查什么?”
方至淮:“就是聊一会天。”
李庭松恍然大悟,“心理医生。”
方至淮干涩道:“我不是觉得你……”
“我知道。”
李庭松笑了,眼睛弯成一个月牙。
“不过我不想看医生,我不喜欢医生。”
李庭松晃晃手腕,露出白色的纱布。
“这几天看医生看得我好痛。”
方至淮居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些少见的单纯的苦恼,他眼眶酸涩,眨了眨眼小声安抚:“乖,你听我的话好不好?”
李庭松看了他半晌,忽然点点头,抿起嘴角道:“好吧,你说的算。”
“不是……”
方至淮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笑着道:“不是,你不想看就先不看,你说的算。”
李庭松安静下来,不点头也不摇头,安静的眼神里边只有一抹很轻的戏谑,却不是对着方至淮的。
回到公寓,李庭松还是重复着以前的被囚禁的生活。
某一天方至淮发现,李庭松从来没有在自己走到过玄关。
除非他领着,否则李庭松就只在卧室以外的客厅活动,就像是脚上的锁链没有撤掉,他的活动范围被隐形地框定在了这个范围内。
方至淮发觉这件事的那一刻,感觉浑身冷得彻骨,血液都凝成了冰。
米河的小孩出生了,李庭松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半夜,方至淮轻手轻脚地把他叫醒,李庭松的眼睛里边立即涌上一层戒备。
“别害怕……最近你那个朋友的生意很好,她们过得很幸福,今天她给你发了信息,说你女儿出生了。”
方至淮在床头拿过他的手机,放到他的手里。
“你给他们发个消息吧,我们现在开车过去。”
李庭松摸到手机还有点不习惯,半生疏地打开手机,发现这一段时间米河和雷亭给他发了很多消息,除此之外还有贡丘的不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