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回了卧室,他刚想去看看人还活着吗,就看见方至淮手里拿着几盒药出来了。
他瞄了一眼,都是他平时吃的,他无精打采地想,今天是打算服药过量死,幸好家里有洗胃的仪器。
方至淮看了他一眼,把药放在桌子上,他用指尖敲敲桌子,不耐道:“你也领我的工资,敬业一点可以吗?”
医生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听见了自己业主四年来第一句透露着生机的话。
“我要介入治疗。”
方至淮把药盒推到医生的面前。
……
李庭松回到酒店的时候曼妙妙给他打了电话,他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区,已经习惯了半夜接电话。
曼妙妙哀怨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救命啊老公,我快被解幸练死了……”
李庭松乍一听到解幸,忽然想起这几天他很忙,都没注意自从上次走后娄乌再没给他发过邮件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曼妙妙所在的地方听起来还有回音,通过手机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
“从华国回来就不太对了,鬼知道这是什么事啊……”
李庭松又问了一些细节,有些担心,娄乌一直很稳定,不应该出问题才对。
异常是从娄乌在他面前装解幸开始的。
李庭松沉默片刻,想到了当时那个意义迷糊的耳廓吻。
“我忙完这阵子,去找你们聚一聚吧。”
曼妙妙小声嘟囔什么,挂断电话前和他说:“不用着急,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李庭松收拾好就上床准备睡觉,刚刚洗澡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手腕被方至淮攥得有些瘀青,他在床边给自己涂上伤药,再一点点揉开。
一夜无眠,之后就是昏天黑地地赶进度,他甚至把一套被褥带去了休息室,平时时间短就直接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
束弘方中间因为病情恶化甚至又住了几次院,中间找来了他的后辈帮他看过几天监视器。
这位后辈导演也是熟人,正是《神行》的导演。
之前因为冯瑞的事情影响过于恶劣,《神行》的上映胎死腹中,如今过去四年了,依然是导演心中的痛。
李庭松有时和他讨论剧情,导演对他很是惊讶。
原先李庭松是完全的体验派演员,现在却逐渐增加了技巧性,演戏中这两者并重是很难的,而李庭松的表演风格已经脱胎换骨一样,游刃有余地对待绝大多数的镜头。
导演滋滋称奇,甚至想一咬牙重新拍摄《神行》,他的本子倾注了他太多心血,明珠蒙尘让人痛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王朝》的影视城部分拍摄完成以后,大部队又要开始拍摄外景。
外景拍摄选中的位置是个乡镇山林,这里的山头有的是树林,有的是竹林,非常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