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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飏喘口气接着说:“我每天都见冯老师给他换药,他后背和前胸上都有伤,胳膊上应该也有。
后来我听老师们议论,说木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罗飏说到这里哽了一下,眼圈儿有点儿泛红,“杨老师,木木真的挺可怜的,如果您能帮就帮帮他,我们会报答您的。”
杨一鸣摇摇头:“报答不报答的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丁子木的病因。”
“他是什么病?严重吗?”
罗飏忧虑地说,“木木跟我说他没有精神病,只是心理问题而已,心理问题不是很严重的吗?”
杨一鸣说:“有的心理问题的确很严重,但大部分人只是心理不健康而已,还远算不上心理疾病。
丁子木目前的情况……”
杨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一切没有最终定论之前先保守一点,他说:“丁子木的心理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目前还不影响他的生活。
你也看到了,他其实过得还可以,完全可以自己解决生活中的事儿。”
“他经常会头疼和失忆。”
“是的,”
杨一鸣说,“这也是我今天要找你谈谈的第二个原因。”
罗飏正襟危坐地听着。
“你能帮我劝说丁子木多去我那里吗?”
“肯定会啊,”
罗飏理所当然地说,“您是他的心理咨询师,去您那里本来就是应该的。”
“如果可能,以后我想让他去我那里住。”
“嗯?”
罗飏看向杨一鸣的眼神有了变化,带着几分防卫,她问道,“为什么呢?您想干嘛?”
杨一鸣心想我总不能说我是担心你吧,万一哪天大丁蹦出来或者丁子木缩在墙角里,软软地叫:“罗姐姐”
,那还不得把你吓死啊。
他只能挑了一个最光明正大的理由说:“我需要长期观察他的言行来判断他的心理,住我那里最方便,而且我那里也有空房间。”
罗飏撇撇嘴说:“杨老师,一个月都不到你就抢我室友啊?”
“不,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杨一鸣摇摇头说,“不是搬到我那里,至少不是现在就搬。
现在,他刚刚适应了你这里的环境,如果轻易改变的话他又要适应很久,这样不利于维持他稳定的心理状态。
另外他在你这里远比在我家自在,他需要一个宽松自在的环境。”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杨一鸣没说,杨一鸣总觉得大丁对他有很深的戒备心,否则自己这个二把刀不可能随便一试就把大丁给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