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鸣停下来,所有人都眨巴眨巴眼睛瞪着他,迫不及待地等着他说下文。
“我想想怎么形容,”
杨一鸣顺手把盘子里左边最后一块甜点拿起来自然而然地放进嘴里细细地品了一番,“嗯,很踏实的感觉。
太甜,会让人觉得轻浮,恰到好处的苦,会让人觉得踏实。
嗯,里面应该还有薄荷,吃到最后有点儿凉,这种味道吃起来层次更丰富,味觉由甜到苦到凉,一层层递进过去,很踏实。
太甜的东西会让人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除了甜就是甜。”
杨一鸣停下嘴,不意外地收获到丁子木崇拜的眼神:“杨老师,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这是吃货的本能,”
杨一鸣笑着说,“我也就是爱吃而已。”
“我也爱吃,我就吃不出这么多门道来。”
收银小姑娘嘟囔一句。
“你是真吃货,”
袁樵笑着说,然后转过脸来对着杨一鸣说,“杨老师,我服了。”
丁子木眼都不眨地看着杨一鸣:“杨老师,我……”
“特崇拜吧?”
杨一鸣调侃着说,“我给你签个名要吗?”
“要!”
丁子木用力点点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您懂的真多。
我做这个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应该是层层递进的。”
“杨老师不愧是心理老师啊,”
袁樵说,“您把木木看得透透的,不过食物可以反应一个人的内心,甜点更是。”
“嗯嗯,”
丁子木拼命点头,“其实我就是凭着感觉做的。”
“Waitress!”
杨一鸣蹦出来一个单词。
但是袁樵显然是听懂了,他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丁子木完全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于是狐疑地看着杨一鸣。
杨一鸣到底没忍住,伸手按在丁子木的头顶用力揉了揉:“没事儿,我们在说一部电影,回去找给你看。”
丁子木不太在意那部电影,他问袁樵:“那袁大哥,我们能定了吗?”
“能!”
袁樵咂咂嘴,不满地看一眼杨一鸣,“杨老师,我觉得您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该怎么形容木木的甜点,可您还是吃了我最后一块!”
杨一鸣耸耸肩:“正好袁先生您也不太喜欢那个口味的,您更喜欢偏甜的。”
“你刚刚说甜的更适合儿童,偏苦的那个才是‘有品位的成年人’爱吃的。”
“我不懂甜点,随口说说而已。”
杨一鸣淡定无比。
袁樵又一次大笑起来:“杨老师您真有趣,我想以后我们出新品的时候,麻烦您过来帮我们把把关,好吗?”
丁子木在一边小声说:“杨老师很忙的。”
“好啊!”
杨一鸣干脆利落地说,“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