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江南春不好,年年衰病减心情。”
一路上,洛颜夕依依呀呀地扮起了骚人的角色,念着酸不拉几的诗词,间或地叹口气,悲叹一声:“快到玉府了,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啊!”
玉子曦见她没完没了了,眯着眼睛不耐地说了一句:“闭嘴!”
洛颜夕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是一阵惆怅,呼了口气继续:“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玉子然此刻正策马扬鞭,怀里搂了一个随行的女子,两人一路打情骂俏耳鬓厮磨着,忽地听闻一声闷响,接着是一阵惊呼,那洛颜夕就在自己的视线里从马车上别人抛了出来,这种场景倒是似曾相识。
玉子然见状勒紧了缰绳将马儿停靠了洛颜夕的身边,笑了笑说道:“二哥不喜欢别人碎碎念,你倒是不长心。”
洛颜夕见他这幸灾乐祸的表情颇为不悦,喊住了原本属于玉子然的专用马车爬了上去,如今被抢了马儿的慕容渊没有去处只能待在里头,如今因为多了那玉子然新收的几名美人儿所以看着拥挤了许多。
而洛颜夕挑起帘子那一瞬间所看到的一幕则是四名女人正如同那盘丝洞里的妖精一般缠上了慕容渊的身子,一边学着毒蛇在吐信子,一边又在模仿着狐狸精肆意挑逗。
这般大好的春光,那慕容渊却是一副极其抗拒的表情,往后缩了缩身子然后试着将四个女人从身上一一地拽下来。
洛颜夕哑然失笑,心想这玉子然做什么不好竟是准备把这五个风尘女子带回府上,先不说玉光乾能否暴跳,就单玉子然来说,他竟也不怕自己被扣上无数个绿帽子。
“颜夕,你来得正好,帮我代传五爷一声,我一介下人不方便待在马车里,还是出去骑马吧。”
慕容渊苦着脸对洛颜夕说了一句然后别过脸去,对一个急着献吻的女人说道:“使不得啊,姑娘。”
洛颜夕不忍看他受此虐待于是原话禀告了玉子然,那男人显然也是在马背上坐得累了,于是重又回到了马车里,将马儿还与慕容渊。
只是这样一来,饱受摧残的却是变成了洛颜夕,她不得不皱着眉头观看对面那场视觉盛宴,五个女人可谓使尽了浑身解数对玉子然百般挑逗,只是那玉子然却偏偏只是微笑着左拥右抱却没有别的动作。
这个男人……
洛颜夕笑了笑,干脆不再搭理几个女人的嗲声嗲气,靠着马车幽幽地睡了一觉,等到一觉醒来时竟是已经到了玉府大门,只见那五个女人呼啦啦地全部跳下了马车,然后一脸夸张地说道:“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玉府了吗,看着好气派啊!”
抬头看了看明亮的夜空,洛颜夕叹了口气刚准备下车却是发现一只宽阔的大手伸了过来,一见竟是玉子然,于是冲他笑了笑就着他的力道跃下了马车,低语道:“有这几个女人在府里可是会乱了套。”
玉子然轻笑一声,说道:“放心吧,十个不及你一个。”
说完,脸上的笑容收起来,面色变得有点凝重,但是他接着又笑了起来,这一次却像是包含了什么打定主意之后的无可奈何。
一路上,洛颜夕听着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巧夺天工的木桥或假山,一会儿又指手画脚地估测起满院花草树木的价格来,其余人等脸上都带着长途跋涉的劳累,唯有这几个攀龙附凤很成功的女人瞧着精力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