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君横想竖想都想不通,觉得这事儿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姜老板大忙人,日进斗金,咱们这些穷鬼可不敢拿些许小事麻烦您!”
姜艳秋窝在c市,几个月都不来看一次外婆,竟然有脸说这样抱怨的话,姜沅君心里有气,说话便夹枪带棒地。
“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个了。
你们到了舅公家,他们一家待你热情不热情?”
姜艳秋和姜沅君不对付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她的嘲讽,根本不在乎。
“怎么会不热情,大家可是至亲。”
姜沅君对姜艳秋的话很不以为然,不耐烦地应答。
“啊,那就好。
呃,那个,你志刚表哥两口子不在家,他那儿子,我,我是说他那捡来的儿子,可喜欢你肯亲近你?”
姜艳秋明知姜沅君不爱搭理她,偏结结巴巴地没话找话。
“你问这干嘛,捡捡亲近我不亲近我有多大关系吗?才六岁的小孩子而已,我们又不在田家湾长住。”
姜沅君觉得姜艳秋真是莫名其妙,说话越加不耐烦了。
姜艳秋道:“啊,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你们要在那边呆多久回来。
你离开久了,徐漠肯定会不高兴。”
徐漠,徐漠,张嘴闭嘴都是徐漠,这女人总是这样!
卖女儿卖得这么尽心尽力真是世上难寻!
姜沅君气血上涌,讥诮道:“谁管姓徐的高兴不高兴!
姜老板可真能操心啊,不知道的还当徐漠是您儿子。
姜老板您要明白,是您欠姓徐的钱又不是我欠他的,我没责任巴结他。”
“沅沅,你怎么还在为这事和我生气。
没有我的安排,你能搭上徐漠这样的高富帅?我还是那番话,徐漠这样帅气多金又年轻的男人太难得了,眼下他身边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摆明是喜欢你的,你可要给我抓牢了!”
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亲妈!
不行了,再和这个女人说下去姜沅君得吐血,她强忍着口出恶言的冲动,冷冷地道:“姜老板,我赶了一天的路,累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不等姜艳秋回答,姜沅君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往边上一甩,狠狠地砸下身子。
每次和姜艳秋说话,姜沅君总是被气得肝疼!
世界观大相径庭的两个人,根本没办法说到一起去。
原本昏昏欲睡的姜沅君,因为姜艳秋一番莫名其妙的来电再也睡不着了,她想怎么这么命苦,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妈!
姜沅君和外婆这次来,还给外婆的一些本家亲戚也带了礼物,人家少不得要请祖孙两个吃饭,然后舅公的女儿姜沅君的表姨,以及表伯的女儿两家子,先后接姜沅君她们去自家住了几天。
十来天过去,姜沅君才能真正享受在舅公家的自在日子。
巧华回t市超市上班去了,家里头的农活全靠表伯和表伯母两人。
辣椒红了要摘下晒干;绿豆夹黑了可以采摘了;西瓜成熟了,城里有人来收,得赶紧挑回家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