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几乎将所有的演技都用在了这个时刻——她“不小心”
将通讯器丢歪到了距离Alpha半米的位置。
Alpha骂了一声,试图用脚去够那该死的通讯器。
他毕竟只是个办公室职员,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挟持人质一起行动。
两人自然而然地错开了些许位置。
潜伏在各处的成员立刻动了起来——
数个电子定位点骤然出现在Alpha身上,只听到一点东西入体的声音,Alpha整个人都向天台外延栽去。
为防生变,阿德里安娜向前冲刺抱住了银川律,外骨骼扣住他,将人和自己牢牢锁在一起。
天台下有悬浮救援器械搭载的气垫,她犯不上让自己手上多一条人命。
只是在近距离看到银川律脖子上的伤时,她的心情顿时变得比让Alpha死了还不爽。
其它负责人员已经在清理现场,今晚过后,这里又会恢复原样,不会有任何关于阿德里安娜的消息传出去。
当然,麦克·多纳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一切事情落下帷幕,有人却显得不开心。
Beta冷脸靠着银川律,等外骨骼设置好的锁定时间过去自己解开,如果可以,她今天晚上都不想和这种不在乎自己安危的人说一句话。
“您这样太冒险、太冒险了,如果出现什么偏差怎么办。”
“我现在很烦。”
“对不起,安娜小姐……”
银川律态度软和下来,从很软变得更软。
“我只是太担心您了。”
“安娜。”
“是,安娜。”
银川律乖顺改口,非常歉疚。
“而且因为我,耽误了您的行程。”
“我烦的不是这个。”
看到他这么乖,她轻轻叹口气,想要拥抱他的心情打破了与人接触的不适,将银川律抱在怀里,头枕在颈窝——非常紧凑的拥抱方式,那颗心脏简直紧贴着银川律在跳动。
“我烦是因为,你让自己陷入了危险。”
银川律黑色瞳孔轻微震颤,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微笑了。
“是这样的吗?”
双手试探性环住阿德里安娜的背。
“那律向小姐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了。”
……
“大小姐,我们做完检查了,除了脖子受了些伤,还有……,这位Omega的身体状况没有其它大碍。”
听医生语气中有未尽之言,阿德里安娜示意两人出去说话。
“他的身体为什么开始烫起来了?”
隔着一扇门,阿德里安娜才低声询问道。
“看起来并不像发烧。”
“……是易感期到了。”
家庭医生有些汗颜,饶是工作了这么多年,刚才查询Omega历史易感期记录时还是吓了一跳。
她头回见到对自己这么狠的人,从第一次易感期后,这位身份保密的Omega就在使用抑制剂推迟自己的易感期,硬生生将三四个月发生一次的易感期精准控制到了半年一次。
如果不是为这家人服务数十年,医生几乎要以为这是大小姐的什么特殊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