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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映台想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看。
齐国吕氏,自然是王族子弟,想不到上官烈前世身份如此显赫,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何出现在此地。
祝映台打量着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军,心想幸好「梁杉柏」走得早,然而还未等他完全放下心来,却看到「梁杉柏」不知从何处竟然又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柄钢刀,急匆匆跑回他身边。
「你……」祝映台傻眼了。
「恩公莫怕,一人做事一人当,小人绝不会连累于你!
」「梁杉柏」沉声道,他遍体鳞伤,连嗓音都是沙哑的,却还要回来充英雄。
祝映台一时都不知是该气该恼还是该感动,五味杂陈之中更有一种恍惚,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他已经有快两年没有好好听过「梁杉柏」的声音了,哪怕是一声心跳,一个呼吸……
「我的事与这位恩公无关,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
」梁杉柏大喊了一声,似乎想要将手中钢刀放下投降,却被祝映台中途拦住。
「我要带他走。
」祝映台站到梁杉柏身前,目光看着吕子烈,「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
祝映台这话说得有些托大,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把握,这在场的所有兵士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唯独吕子烈不同。
刚才惊鸿一瞥,他已经知道吕子烈是天生带有灵力的人,就如同后世的上官烈一样,而且按照后世金英岛得到的情报来看,此时的齐国王族尚保留着一件至尊宝物打神鞭,虽然这个时期已经是被封印起来不能用了,但难保他的出现不会给这既定的历史带来一些偏差。
那边的吕子烈也在同样打量祝映台,谨慎判断他的实力,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祝映台手中的阴剑,很快得出结论。
剑,是自己毕生未见的利器,人,也是自己毕生未见的强敌。
既然天意如此,吕子烈心里自然已有了主意,他要留下祝映台!
「我明白。
」吕子烈想了想,将手中的弓箭缓缓放下,这是一个友好的表示,「你看,我没有恶意,所以,我们能否换个方式解决此事?」
祝映台微微皱起眉头,揣摩着吕子烈的意思。
「我承认这桩案子有点蹊跷……」吕子烈的话顿时引发了那些胆大路人的哗然之声,人们窃窃私语,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尽管吕子烈不受宠,他毕竟是公子子烈,是国君齐昭公的亲儿子。
「蹊跷?」祝映台低低重复了一句,这让吕子烈微微动了一下眉毛。
吕子烈原本以为祝映台是这名凶犯的朋友,听闻连斐一案后专程为救他而来,此时看来,这眼前美得超越常识的男子却似乎对连斐案并不怎么了解,再回想刚刚那个车夫也是叫他恩公,两人看来并不很熟悉。
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原因要救这小小的车夫?若不是为了友情,就是受人所托,是受谁所托呢?
吕子烈越过祝映台的肩头,看向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