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映台和梁杉柏对望了一眼,国大人的心思虽然可以理解,但齐昭公放话七日内破案,恐怕就掺杂了私人情绪在里面。
现在祝映台和梁杉柏都已经知道,吕子烈是个不讨自己父亲喜欢的儿子,齐昭公这个追究责任,怕是要抓住机会,狠狠追究了,至于会追究到哪个程度,现在谁也说不好。
「真是对不住二位,吕某这次恐怕是要连累你们了。
」吕子烈面有愧色。
「公子言重了。
」梁杉柏最先开口,「要不是承蒙映台和公子相救,小人这条命早就没了。
连大人一案本就是小人牵扯在先,国大人的尸首又是小人擅自开膛破肚,就算说连累,也是小人连累二位,怎么也说不上是公子您连累于我。
」
祝映台没有开口,吕子烈先自己摆了摆手:「现在也不要谈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了结这宗案子得好。
昨晚我们在废屋已经吃了一次亏,今日又发生了国桀诈尸等事,简直是一团乱。
」
祝映台想了想道:「刚刚国桀是冲着你来的,你有没有发现?」
吕子烈点头:「有,他管我要他的心,但是我哪里有他的心啊。
」
「当时屋里有那么多人,不说其他士兵,至少我和阿柏也在。
」祝映台说,「当时我们身上没有,而公子你身上有的东西,倒的确是有一样。
」
吕子烈被这么一提醒,眼睛一亮,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来。
那正是临出发前,梁杉柏塞到他怀里的那块玉碎。
「你说这个?」
「恐怕是。
」
「这是国桀的心?」
「也许这不是什么死亡讯息,而是能够让僵尸言行举止正常的必要物件。
」祝映台说,「光看外表,这只是块死玉而已,但是这上头的花纹可能别有含义,组合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一部分很值得深究。
」
「死玉是什么?」梁杉柏问。
「就是用来锁住魂魄的玉。
」
「可不可以这样想,」梁杉柏提出假设,「国桀和连大人两人都被去了势、下了蛊、身上又都有一块碎玉,这是他们的共通点……」
「等一下,国桀身上有没有下蛊,目前已经没法知道了,先别把这个点算进去吧。
」祝映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