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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雪笑道:“我最晚进府,这里都是地位比我高的姐姐们,我哪里敢僭越,还是姐姐们先挑吧。”
其他人尚未开口,贺兰王妃已经笑道:“妹妹太客气丁,都是一家人,讲什么地位高低,家人就只有远近亲疏,今日在场是最最亲近的姐妹们,你可别说见外的话。”
叶初雪知道她是刻意要在众人面前拉拢自己,一来是立威,二来是离间。
叶初雪当然不会上套,一味只是笑,虽不再推辞,却不肯去挑选。
贺兰王妃见她这样,也不好强求,便笑道:“妹妹到底脸薄,比不得我们这些人彼此熟稔。
你如此客气,我却不能让你白来我这里一趟,正巧有几匹上好的蜀锦,想来妹妹更爱家乡的东西,特意给你留下的。
来,随我去看看。”
王妃一面吩咐了诸位姐妹自己挑选喜爱的饰品,一面携了叶初雪穿过正堂,到了西边一间内室来,将门紧紧闩好了才转向叶初雪笑道:“如今咱们两人要说上两句体己话还真不容易。
这几日殿下日日去你那里过夜,妹妹身体可还吃得消?”
叶初雪心中好笑,知道她又是在向自己卖人情,说得倒好像平宗每日过来是她的功劳一样。
她一时觉得头大如斗。
永德虽然出身皇家,却自小生长在落霞关的军营中,后来先帝继位她被封为公主,虽然此后便泡在后宫女人堆中,但一来先帝嫔妃很少,基本上没有什么你争我斗拈酸吃醋彼此陷害的戏码上演;二来她身为先帝爱女地位超然,女人间的争斗也素来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若论起和女人的斗争,她这一辈子所经厉最激烈的也不过是永嘉在父皇面前争宠,或是永德摄政后永嘉的各种掣肘。
如今在这群妻妾堆里打滚,眼见着各人施展各种手段,无非是要给旁人下绊子,却未必能为自己争得半分利益,满心只觉无奈可笑。
她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与她们虚与委蛇,索性敞开了直说:“王妃放心,我并没有打算从此在府上长留,也从来不将自己真当作晋王的妻妾你的姐妹,所以一切虚礼和试探就咱们两人私下说的时候尽可以免了。”
贺兰王妃被她说得一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讪讪地抽出一条帕子掩住了一边的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神色。
叶初雪等了一会儿,见她一言不发,知道可以继续说下去了:“王妃对我的照拂我从心里感激。
但咱们两人都明白,你我之间的联系,除了晋王殿下,还有就是你的世子。
我答应过救他,如今这个情形自然不算是实现诺言。
你放心,我总归要还你个自由自在没有性命之忧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