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检查啊。”
“镇上医院查不出来什么。”
“那我们就去县里的,市里的。”
“不用费劲儿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秦榛榛甩开手。
胃疼已经有n次,秦榛榛确实习惯了,家里备有常用药,回去吃药就成。
不知道是因为常年自己打拼,还是父亲在幼小年龄时下狠手留下的后遗症,每到心情不好,胃就与她共情,一起痛,一起痛到不省人事。
在上海时挂过好些个专家号,医生只是说,胃痛常与情绪有关,注意控制情绪,其他只能是辅助治疗。
但这世界上最难治的,大概就是情绪吧。
秦榛榛不是不懂爱自己,只是身体似乎早已不受控了。
季星泽追了上来,“怎么能这样不尊重自己的身体?”
秦榛榛转过头来,迎着光,平静地说:“不是不尊重,是了解,而且,我没你这么矜贵,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星泽无奈,见说不过,打不过,只得默默跟在后头。
“你要干嘛去?”
季星泽问。
“我去山腰那儿的苗寨看看。”
季星泽立刻明白用意,“等我一下,我拿个相机,和你一起去。”
秦榛榛本能抗拒,低头在前头走。
季星泽这次倒不管这么多,拽住她手臂,掉头往花老头土房子的方向走。
沿着土路,风抚动秦榛榛长,也将季星泽一头乱吹得七倒八歪。
秦榛榛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她习惯了这种感觉,不想再理。
季星泽右手捏得更紧,将秦榛榛手臂掐出了个红印,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女人就溜走了。
“我出门时有带一些常用药,顺便回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季星泽仍是气鼓鼓地。
这次轮到秦榛榛像只被拽住的小猫了,她轻哼了声“嗯”
。
季星泽严肃的脸上,像被顽皮的孩子扔了颗细碎石子,泛起微微涟漪。
秦榛榛跟在后头,没见着季星泽脸上的变化,她只是觉得,这男人一向听话,突然强势起来,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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