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想什么,我管不了,就管好我自己吧。”
说完,秦榛榛灭了烟头,洗了个手,要继续去绣花,“今天学锡线绣,要来看看吗?”
秦榛榛招呼筱朵。
筱朵跟着上前,只见姐姐拿着圆柄尖头剪刀,弯下腰身,细心从一片薄锡纸上缓缓剪下几条锡线。
金属锡纸被剪得跟丝线似的。
“这也是苗绣的一种吗?”
“是啊,苗绣有太多分枝,盲人阿婆是破线绣传人,但她对其他绣法也都精通。
我能跟着阿婆,是我的福气。”
“在我们这儿倒是没怎么见过这种绣法。”
筱朵过来摸锡线。
“小心点儿,别弄伤自己了。”
筱朵顺着锡线望去,姐姐手上早已好几道细细旧疤。
“锡绣主要在剑河县几个偏远苗寨,过几天你姐要去转转,可惜那时候,你已经要去上海报道了。”
说着,秦榛榛将锡纸顶端卷边,做成钩状,又用锡条上的钩子勾住线套,将锡条卷合起来。
再把余下的锡条反扣,压成锡粒,再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做成银色的图案。
“这工作太精细了,我可做不了。”
秦筱朵看得啧啧称奇,虽是锡纸,绣时却要精确到毫米。
“锡绣比较复杂,而且不好改,一步错,步步错,每一步,都得精确无误。”
“那万一哪一步走错了呢?”
秦筱朵问。
“也没啥,大不了,扔垃圾桶,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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