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打量着怎么和秦榛榛讲延迟回去的事情。
他心里很清楚,秦榛榛这样紧紧封闭自己的人,能柔软贴在他肌肤上,讲出那些话来,有多不容易。
一个悲观主义者,必定是做好了受伤的打算,才会迈出那一步来。
可怎么能让她真的受伤。
这几日季星泽推了应酬,睡在公司,紧锣密鼓核对账本,账算清了,才能有武器与楼惠安对峙,而这对峙还不能做得太难看,毕竟父亲没有要和她分开的意思。
人老了,难道都会做些糊涂事?
以父亲血气方刚的性格,换做年轻时候,早没有楼惠安什么事了。
正埋头工作着,苏珠伊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助理面露难色,季星泽示意他无需再理。
“太恶心了,ai换脸那事是我妈做的。”
苏珠伊将自己的e包仍在沙上,一屁股坐下来,“我去问她,她骂我疯了。
谁疯了还不知道呢!”
季星泽心里早已有数,没太诧异,倒了杯水,安抚苏珠伊:“网上都下架了,流传在个人手里的也没有办法,不过事情热度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你倒是,别和阿姨吵。”
“你凭什么不生气?你不是喜欢人家秦榛榛吗?她出了这事,你这么冷静?”
苏珠伊矛头突然指向季星泽。
“不,我这不是不想给你和阿姨之间制造矛盾吗。”
苏珠伊斜瞪了他一眼,“我妈,我妈说她做这种事是为了我,星泽哥哥,你懂这种感觉吗?感觉自己是个屎坑,需要用龌龊手段得到一个人。
我妈,让我觉得,我是个失败的人!
她凭什么要自作主张,她真觉得我不行吗?必须得用这种龌龊事来帮我?”
苏珠伊激动地哭了起来,连抽了几把盒子里的纸巾,愤怒擦鼻涕,鼻尖也被揉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