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尺寸很大?”
回到房间,憋了一路笑的秦榛榛,忍不住打趣。
季星泽脸红到耳根,瞄了眼一旁的秦筱朵,现女孩也正偷偷瞅他,转身便去翻衣服,也不回应。
筱朵眼珠子转悠,只见房间一切整整齐齐,连门口的两双球鞋,也不沾染丝毫灰尘。
季星泽递了件白色t恤给秦榛榛,待秦榛榛换完出来时,衣服下摆被打了个玫瑰花似的结,已经看不出是件男装了。
“谢了!
洗干净熨烫好了还你。”
说完,秦榛榛拉着筱朵就走。
“姐,你说他是本地人?我今天仔细看着,哪哪不像本地人啊。”
筱朵一出门便问。
“或许很小就跟着父母出来了,也是不容易,在上海找不到工作,听说我回老家,也跟着要回。”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住?”
秦榛榛顿了下。
“或许是父母双亡?”
“啊,原来哥哥这么可怜!”
“别人的事儿,我们少管。
你看看他,工作没有,收入没有,还住这么好的民宿,没有规划,没有危机意识,这样的男人,不能要!”
秦榛榛这话讲给筱朵听,却像是劝诫自己似的。
秦筱朵似懂非懂点头。
没走多远,周姨打电话来问,两人去哪儿了,要不要来档口坐坐。
周姨和秦舒山在镇上市场里开了个服装店。
从前这档口一直是出租的,自从周姨嫁了进来,说要找点事做,张罗了进货,销售,服装店开了十几年,成了市场里生意最好的档口,收入也自然比纯收租要高。
市场里闹哄哄,五颜六色衣服全叠在了走道柜台上,每家每户都要争一分免费地儿,不管是厘米还是o厘米,参差不齐地错乱摆着。
路过门前几家店铺,老板娘和客户牵着手聊家常,婆婆那点儿坏心思左右邻里翘耳听着。
秦榛榛被筱朵拖手走这几步,就能把那聊天的人,家底都听透了。
不时有人来回,更有拖着车的,刚瞧见自家档口的影子,就被撞好几个趔趄了。
这还是秦榛榛第一次来这里。
从前读书吃饭,父亲总会说:“没有我,你喝西北风去吧。”
那时的秦舒山还是气盛的,自从娶了周姨,胆敢自夸一次,周姨得怼上一天,久了便懒得再说。
所有人都说周姨眼光好,进的货特别受中老年妇女欢迎。
秦榛榛作为上海还有点知名度的时尚博主,一直对此好奇。
人的审美千奇百怪,有些自己觉得好看的在他人眼里都是些丑陋的东西。
想瞧瞧小镇上好卖的衣服长啥样,也被列入过秦榛榛自媒体的选题。
秦榛榛低头走着,脑子里混乱,已是有些雾气迷蒙在思绪里。
远远地,只见周姨挥手,大嗓门叫了秦榛榛和筱朵的名字。
“哎呀,这就是你们家大女儿啊,第一次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