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以前也不止一次这么做过,你家里现在还被我装满窃听器!”
他低低叫着,“卓然,告诉你,离开我,不可能!
你就算不爱我,我也包了你!
别忘了,我是你的金主!
要不是我,你妈哪来的钱治腿住院!”
怒气直冲头顶,我的大脑还没有思考,拳头已经紧握着,招呼向他的脸。
他被我打得偏头,舌头在里面顶了顶那侧脸腮,沉声笑了一下,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抵在墙上。
我们气喘吁吁对视着,眼睛里的愤怒和戾气挡也挡不住,全化作利剑,刺向对方双目。
忽然间听到一个声音,虚弱颤抖,带着冬日冰点的寒气:“你说,我住院治腿的钱,是怎么来的?”
我转头,立刻连心脏都停止跳动,哆嗦着嘴唇唤了一声“妈”
。
妈妈扶着墙,站的勉强。
她穿的很少,大概是夜里发现我不在床上,出来找我,又或者我们刚刚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她。
她往前走了几步,腿有些打颤,连带着声音也抖得更厉害:“然然,我住院治腿的钱,不是你跟凌念借的么?”
凌念冷笑一声,抢在我前面说:“我在日本的时候就认识然然了,那时候你出事,我就提出,要包养他,给你出钱治病。
他当时没有别的办法,就同意了。
你不信?我们还签过包养协议。
你治病的钱,都是然然在我床上换来的。
说起来,他的味道还真是好,我上过一次,就怎么也忘不了。”
“凌念,别说……”
我伸着手想堵住他的嘴,他的手掌拦过来,抓着我的胳膊高高顶在墙上。
妈妈脸孔煞白,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会给她比什么都大的打击,所以我瞒着她,恨不得把这件事深深埋在地下,再也不要见天日。
“你这是……”
妈妈扶着墙的手用力,五指几乎□墙壁,每说一个字,都像下一秒就要倒去,“你这是趁人之危。”
“我这只是交易而已。
而且,就算是趁人之危,难道你们得到的,比我少么?我给你治病,让你现在还能站起来走路,让你们的生活不再愁吃愁穿,只要你们要的,我都满足,这叫什么趁人之危?”
凌念用身体把我夹在墙壁和他之间,手指抚过我的唇,目光迷离地低下头,轻轻烙上一个吻,“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们是兄弟,长的却不像,因为你像极了你妈妈,而我,像爸爸。”
他把我整个抱紧怀里,制止我的一切挣扎,讥笑着继续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说趁人之危?这都是你的报应!”
“勾引别人的丈夫,导致别人家庭不幸,亏你还自诩为受害者。
你知道我妈妈后来是怎么过的吗?爸爸用手段击垮了我外祖的公司,把舅舅一家人逼得走投无路,甚至逼疯了妈妈!
我从小就没有母亲,因为她在我五岁的时候就住进了疯人院!
爸爸不喜欢我,因为就是因为我,他才不能娶你进门!
我还没有跟你讨债,你怎么有脸来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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