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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炽转眼,挑眼瞥了下重症里的人,继而继续朝瞿小意看过去:“说吗?”
“……”
“……你手机亮了。”
瞿小意下意识垂头,随即慌乱地将手机翻过面来,阻隔了对面两个人的视线。
“是谁的电话?”
韩远案漫不经心的,“怎么不接?”
“现在还早,不会吵到别人。”
无论韩远案怎么说,瞿小意都无动于衷,这电话她不能接也不敢接,现在韩鸣还躺在重症里,她没办法接这个电话。
见她油盐不进,韩远案拍了拍韩炽的背,示意换自己来问,他换了个说法:“你这几天在哪?”
“韩鸣说找不到你才特意来找我。”
“你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出门,这场车祸或许是可以完全避免的。”
“会不会特意有人跟着你——守株待兔呢?”
韩远案眼神凛厉,视线仿佛一把尖锐冒着寒光的剑,顷刻间就能将瞿小意的心脏剖开,将她的心思暴露在光明之下。
他们大概都知道瞿小意所在意的是什么,所谓打蛇打三寸,既然瞿小意想离婚是为了韩鸣,那说这番话,效果一定非常明显。
果然下一秒,瞿小意瞬时愣住了,立刻镇静下来,翻出未接电话号码拨过去。
——嘟、嘟、嘟嘟嘟……
没人接听。
她不死心的继续拨打,跟刚才那边的人不断地拨电话过来一样,可无论她拨几个回去,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别打了,他不会接的。”
韩炽打断她。
忽然又觉得她可怜,尽全力想保全的人去这样欺骗她——即使从客观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可一码归一码,瞿小意应该不会这样想。
她在提心吊胆中过了这些日子,每天都在关注着韩鸣的安全,脑子里盘算着给韩鸣“擦屁股”
,到最后却发现韩鸣在骗她,韩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能接受了。
“是韩覃。”
韩远案沉声道。
以陈述的语气问出这句话,表明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瞿小意抬眼看他,这几天几乎是她有生以来在外人面前最狼狈的时刻了。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称为蓬头垢面都不为过。
“韩覃跟你说了什么?”
瞿小意抬眼看了看韩远案,又看了看韩炽,思忖良久,终是说了话。
……
同一时间,何公馆。
公馆是一个庄园的模样,是摆在明面上的奢华高调,无一不彰显着高贵的身份地位。
冬日的天黑的早,何公馆此时灯火通明,整整五层楼都亮着灯,外面的路灯一路从外面的大道照到铁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