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会手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刚好在韩鸣之下,又与韩覃持平。
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良久,空气仿佛凝滞的会议室才传出一道声音:“韩律掺和到韩氏的事儿里……怕是有点不妥吧?”
说话的人是坐在韩覃对面的人,他戴着一副眼镜,长得就是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韩炽都不乐意分给他一个眼神,所以也没搭理他。
韩炽自己身体都还没好全,来这里完全是秉着他对韩远案的深切爱意、淳淳情意才来处理这样的事。
但对于张齐这样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人,他一点都不想搭理,听见他说话就有一股无名的火直往上窜,弄得他胃病都要犯了。
韩炽不动声色呼吸了一个来回,朝韩覃看去:“说说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吧,哪儿来的?”
被问的人却没做声,此时韩覃好像才明白,他被人耍了。
还是一个女人。
“瞿小意。”
韩覃吐出这个名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怎么说服她的。”
他的确很好奇这件事,这样短的时间内,竟然能让瞿小意放弃韩鸣,并毫不犹豫十分迅速的将股份转到韩炽名下,这令他十分好奇。
可韩炽只是浅笑了下:“这不得问问你么?”
韩覃定定地看着他。
两人的对话仿佛加了密,董事会的人几乎不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看出了韩覃和这位韩律有些渊源,不是很对付。
……
与此同时,医院重症的隔间,瞿小意与韩鸣面面相觑,还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韩远案。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长腿,饶有兴致的观察面前的两人对峙。
说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巧合和突然的事。
按照医院的说法,韩鸣是出了重症的,如今住在隔间只是应了韩炽的要求,所以瞿小意也可以随时来看他。
可理论上,韩鸣目前的情况应该是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更是意识不清醒没能醒过来。
今早瞿小意回去做了饭,顺便给韩远案带了一些,可就是这么巧,进隔间的时候,刚好听见韩远案在跟人说话。
她先是吓了一跳,脑子已经掠过了韩远案在密谋什么对韩鸣不好的事情的想法,可下一秒,她就听到了韩鸣的声音。
随即就是席卷整个人的喜悦,铺天盖地的庆幸快要将她淹没,拎着保温桶的手都有些发抖。
她没听错,是韩鸣的声音。
不过还没等她的喜悦到底心底,很快又起了疑心,她听见的那声音没有一点虚弱,跟没受伤前没有任何区别。
瞿小意站在门外顿了顿,只当是韩鸣忍着伤痛在说话,但还是刻意将高跟鞋踩出了声音,并且敲了敲门。
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没多久,韩远案出来开了门。
看到瞿小意的模样,他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侧过身让出位置,且眼神带着些微的嘲弄看着穿上躺着的人。
韩远案看见了瞿小意脸上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的神色,状似无事发生,然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