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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颜色都被灰尘掩盖过去。
这里没有他留恋的地方,这是他拼尽全力都想要逃离的地方。
转了这一圈,只是想看看,现在面对这间屋子的心情与当时有何不同。
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差别。
都是令人厌恶的地方。
韩炽知道韩远案跟在他身后,他看完之后转身,类似抱怨地说:“他们好像不讲卫生。”
“嗯。”
韩远案很难不赞同,“回来这么些天也不打扫一下。”
“说不定他们知道待不久。”
韩炽笑着回。
可韩远案却笑不出来,心头被韩炽稍红的眼眶激起阵阵酸痛。
像使力呼吸导致搏动不规律,却又骤然平静下来的疼痛和泄力。
韩远案手心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太疼了,牵扯了手指都扯着疼。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按了按韩炽的眼睛,哑声问:“怎么了?难过吗?”
“不是。”
韩炽摇头:“是庆幸。”
是一种终于能自己了结噩梦的庆幸。
……
雨没停,也没下的更大,韩远案撑的伞刚刚好将两人都遮住,连潮湿都进不来。
“之前你朋友给我打官司的时候,我还是挺怕的。”
韩炽说。
“为什么?”
“我那时候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机会停留在我面前,那场官司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韩炽死命儿的抓住了,他献上了他所有的期望和信心。
在一次又一次的泄气和绝望之后,将所有生的希望寄托在了韩远案的身上。
韩炽抿唇,在路边的一个糖炒栗子摊贩处停下:“这个官司是你接下的,我知道。”
“怎么知道的。”
“我听见你跟你朋友说话了。”
韩远案也顿住了脚步,侧过头看韩炽,微微蹙眉想着之前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