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妾玩女人难道是高雅爱好?崖儿调开了视线,“既然人不在,就别轻举妄动。”
“所以我回来了,算白跑一趟。”
那么人究竟去哪里了?如果不在长渊,应当是另搬了个僻静的地方。
她想起昨晚上那个怪物,如果当时追上去,也许能查到他的落脚点。
所以客栈掌柜上来送热水时,她便有意打听,“半夜也不知是什么,一声声叫得那么凄厉。
原来你这店子不是闹鬼,而是闹妖啊。”
掌柜望了她一眼,“同我这小店不相干。
老朽是好意提醒,还是那句话,客官吃好睡好,其他的不用管。”
“每晚都如此么?”
她笑了笑,“只有你这店子听得见,还是满城都听得见?这么闹法,我怕是要换客栈了,夜里实在睡不好。”
掌柜是个有脾气的人,拉着脸转身道:“客官既然要换客栈,那就请下楼结账。
不过就算你换了客栈,也还是如此,别家掌柜嘱咐的照例是这几句,恐怕还要加上一句,‘若出了什么意外,皆与本店无关’。”
掌柜大踏步去了,大概是觉得他们不识好人心,愤然把楼梯跺得山响。
崖儿和胡不言交换了眼色,都有些悻悻然。
崖儿道:“再等等,看今晚那怪物还会不会出现。
长渊死了长老,岳海潮无论如何会现身的,就算今天不在,总有一天会在。”
她打发胡不言回房睡觉,自己在窗前等到三更,竟一夜太平。
接下来的两天长渊开始治丧,灵堂设在议事的正堂,据说这是早前的规矩,是给德高望重的长老最后的哀荣。
崖儿听了冷笑,她的父母都没能回到这个地方来举办丧事,一个篡权的宵小,居然堂而皇之成了功臣,岳海潮的功臣么?
不过岳海潮似乎对这些功臣没什么兴趣,也或者他已经对这个门派丧失了兴趣,丧礼期间他并没有现身,只是派了左右来敬香祭奠。
崖儿也不急,还剩三位长老,她抽了个空,把其中一位连人带马执行了腰斩。
两位长老接连出事,长渊弟子开始陷入恐慌。
城里风声鹤唳,一队队人马在大街小巷穿行巡逻,还有闯进客栈,公然叫嚣盘问住客的。
几个客商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官府都没他们嚣张。
岳家一代不如一代,眼看要完了。”
有人接口:“早完了,岳家父子一死,门庭都塌了。
现在这个就算篡了位,也是肚脐眼成精,成不了大器。”
“话又说回来,连死两位长老,究竟是谁做下的?难道岳家还有后?我曾听当初追进雪域的人说起,柳绛年把孩子生下来了,要是没冻死在雪域,现在也二十多了吧……”
崖儿关上房门,从窗口跃了下去。
长渊府的厅堂里,坐着幸存的两位长老和帮派骨干,因为查了四五天没有半点头绪,正拍桌砸凳子,火冒三丈。
“一定是那孽种回来了!”
瘦高的长老说,生来愁眉苦脸的面相,想起自己也将吉凶未卜,越发的悲观。
另一个除了熬红了双眼,倒还算坦荡。
修剪文细的胡须,恰到好处地覆盖在唇上,摇着纸扇的样子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底色。
听见他的丧气话,立刻表现得很反感,高声道:“别自己吓唬自己,当年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这些年长渊做的买卖得罪不少人,谁知道究竟是哪路人马寻仇!
就算是岳刃余的小崽子,年纪轻轻能有多大能耐,看把你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说着粗喘了两口气,平息一下心情后才又道,“先别慌,我已经俱信通知五大门派,海潮那里也有对策。
这两天自己先小心些,等人聚齐了,挖地三尺把苍梧城翻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