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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先去忙,他们俩我来做笔录。”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法医走了过来说,“黎鹿是第一个看见尸体的人,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说着,他把目光投到了林笙身上,林笙立马会意,便同意了。
林笙带人去了后台之后,宋郁禾指挥着助理和警员们把吊在舞台上的尸体放了下来。
“防护服穿好,戴上鞋套,注意不要破坏尸表。
阿玲,你看好他们,我马上去。”
宋郁禾嘱咐道。
“是,师父。”
警员们陆续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架梯子、剪绳子等。
“小黎鹿,又见面了。
还记得我吗?”
宋郁禾比黎鹿整整高了一头,以至于他得微微俯下身来才能看清他的脸。
十三年前的“黑天鹅”
,宋郁禾是跟组法医,艾玛·维托斯就是宋郁禾亲手解剖的,那次黎鹿作为目击者,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问话,就是宋郁禾出的面,所以十三年过去了,他很想亲眼看看原来的那个小男孩儿如今成为了怎样的人。
黎鹿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想起了他,这个成熟绅士的男人曾经收养过他一段时间——“黑天鹅”
案发生之后。
那段时间黎鹿已经被家里人赶了出来,无依无靠,在剧院打工也在剧院的杂物间住,后来在案件的调查中他认识了宋郁禾,这位法医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住了大约有半年,与其说是收养,还不如说实在他家借宿。
“我记得,宋叔叔……”
黎鹿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他拥抱了一下宋郁禾,像一个背井离乡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之后的委屈,又或许是相同的一件事又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的迷茫无助。
“嗯,你竟然还记得我。
你先和你的朋友在这里等我,我先去尸检,稍后来给你们做笔录。
别担心,相信我,会没事的。”
他抚摸着黎鹿的头,安慰道。
说完,他换上防护服戴上了橡胶手套走上了舞台,阿玲和警员们已经把尸体给弄下来了。
黎鹿坐回到了他刚刚坐的那个座位上去,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想借此来缓解一下。
心理压力很大,累了一天了这会儿又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得亏他心理素质强大。
付闻储坐到了他的身边递了一瓶水给他,黎鹿道了谢,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付闻储像给小猫咪顺毛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黎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