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放咋舌皱眉,“李师是什么人,没什么要紧的,我不想招惹鸿运来的人。”
辟邪阴沉着脸,道:“就是他最近挑战刺伤武举人,还到处报我的名字。
若非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
“七宝太监?”
姜放只觉其中千头万绪,难得要领。
辟邪对他说明原委,道:“这是冲我来的,你不必牵涉其中。
你再让西边的二先生打听一件事,白羊大杉府黑坟县胡家庄有个姓胡的老者,看他父女和沈飞飞有什么过节。”
姜放道:“是。
不过七宝太监用意历来深刻,主子爷此事要小心处置。”
明珠今天在场,见辟邪笑盈盈与李师说话,不料他那时便对李师陡生杀机,不禁凛凛然打了个寒噤,直到姜放领命走了,仍觉得辟邪异样阴郁可怕,叉开话题道:“六爷,听你们这么说,鸿运来是家黑店了?”
辟邪哧地一笑:“不是!
鸿运来是大理驻在中原的眼线,从掌柜到伙计都是厉害人物,只怕李师的所作所为早就瞒不过他们。
你不觉得今天那个小二远比普通店伙计难缠?若非他以为我们是衙门里的人,不愿多生是非,才不会老老实实说话。”
“呦,”
明珠道,“光顾说话,忘了开饭了。”
她招呼小顺子端上饭菜,吃了两口,突然埋怨道:“六爷,李师的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管那沈飞飞的闲事?象他那样的登徒浪子,不如让李师一剑了解他。”
辟邪道:“李师秉性纯真,武功再高也不是沈飞飞的对手,别看沈飞飞在那件事上有些执著,显得疯疯癫癫,其实此人如此年轻,就成名许久,自有他聪明狡慧的地方。
单说他给李师出的这个主意——挑战武举人来逼我现身,无疑是想借武举人的手将李师除去,自己便得脱身。
嘿嘿,”
辟邪不禁摇头冷笑,“也真称得上心狠手辣,机缘巧合的话,将来必成大器。
他若对你真心实意,倒也不失为良配。”
明珠红着脸嗔道:“六爷胡说些什么,那种小贼,武功低微,贼眉鼠眼,也配!”
辟邪道:“那沈飞飞虽然武功仍不及你,却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人也长的风流倜傥,我看就不错。”
明珠道:“是,他一表人材,谁喜欢谁就自己嫁他,别在我面前饶舌。”
辟邪笑道:“你的岁数不小了,总在宫里混,不是办法,不如早些回寒州嫁人。”
明珠道:“六爷说到这个就是一味罗嗦。”
“你一听到这个,就一味搪塞,难不成自己有了心上人了,只等他来娶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