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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等了好久,旅游社的大巴才到。
大巴很晚才抵达长沙,我们在车站分了手。
因为被报送研究生,涂皓终究还是提前离开了长沙。
没有一点点的挽留,也没有一丝丝的和解,他丢下我一个人,去了大上海。
和涂皓分手之后,我就签了工作,在重庆。
在那段漫长的时间里,我无法停止去想念记忆世界里的涂皓。
我像一只悲伤的独角兽,一边默默流泪,一边苦苦追寻。
最后几次跟涂皓的联系,仅限于手机和网络。
那天,我正在考试,手机调成了震动,放进了书包里。
考试之后,我翻看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涂皓。
末了,还有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短信内容是:我是涂皓的同学,就是想问问你,索爱的售后服务在哪个位置,我的手机出了点问题。
我回复了这条短信,把售后地址发了过去。
我的手机是索爱的,上次我的手机出了问题,送去了售后服务,涂皓是知道的,所以这才让他同学来问我吧。
大学里最后一次的联系,是在校内网上,我发了几部电影的评分,其中一部是《大内密探灵灵狗》,分数很低。
涂皓留言说,这部其实还不错,挺搞笑。
我没有立即回复涂皓。
后来,索性删除了和涂皓在校内网里的好友关系。
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这座承载了我的大学时光的城市。
我想我真的要到那个叫重庆的地方去了,一个如此陌生的西南角落。
而事实上,我刚从那儿实习回来,谈不上欣喜,谈不上失落。
我早在寒冬的时候就签下了三方协议,重庆那边的一个大型民营企业L。
那个寒冬,我之所以如此急于离开长沙或许与涂皓有关系。
但既然已经确定了要离开,我不会再去深究此事。
我想我只是有点不甘心,我的恋人、我的爱情、我的大学,本像燃烧的火焰一样,却突然被掐灭了。
我不甘心,敢情我还想和他们在一起,而他们却想离开我了。
是不是有人说过上大学时所在的城市是一个人的第二故乡?如果没有,我想把这句话申请为我的专利。
当初都没跟系里的领导和论文导师请假,就偷偷地跑到了重庆实习。
在重庆的公司实习的时候,对这个企业有了大概的了解。
L是一个跨足多领域的集团,以工业白手起家,现在搞着房地产,还涉及金融业。
我学的是工科,受聘于L集团工业公司搞产品技术研发。
前来实习的学生不多,坚持完成实习的就更少。
有的人想回学校另找一份工作,显然是对这落后的工业技术不满意了。
我无所谓满不满意,我的专业能力和落后的工业技术在一个档次。
韩青是成都来的大学生,我和韩青在实习的时候就在一个公司宿舍。
后来,我们决定回学校去,多半是因为那未完成的毕业论文。
离开的时候,我留下了实习期间的所有生活用品,我强烈意识到,不久以后,我离开校园,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了。
自重庆到长沙的火车是普快,车轮粘着铁轨翻山越岭,经过十几个小时,终于把我带回了长沙。
这才两个月,就无比想念的赶回来了。
自重庆回到长沙后的那一、两个月,那段我想称作为沦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