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萤长老看着面前的人大有他不给说法便不走的念头,无奈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捋了捋苍白的胡须长叹一声,“此事还要过问温净的意见,仅凭老身一言无法定夺,何况那孩子不一定会再回云剑门。”
话说道此处,涂山妗虽仍有不满但也不好驳了草萤长老的面子,顺着对方的意思坐在了他的对面。
“是非因果早已注定。”
草萤长老笑呵呵地看向涂山妗,“此事怕是没人比涂山掌门更清楚了。”
涂山妗抬眼看向草萤长老,这人看着和蔼平易近人,却偏偏是整个云剑门乃至神域最不好打发的一个人,明明什么都已看穿偏偏话中藏话只让别人猜。
“长老既然已知晓我的身份便明白我为何不许温净拜他为师。”
涂山妗索性也不再跟人兜弯子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温净拜谁为师都可,偏偏不能拜他为师。”
草萤长老听了涂山妗的话只是低声笑了两声,抬头看向天曙堂之外,“掌门既然说得如此明了,便已经知道温净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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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是他的孩子才万万不能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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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妗蹙眉说道。
“老身说了,此事由不得我,要看温净的意见。”
草萤长老摇了摇头
涂山妗皱眉看向草萤长老,她不觉得温净知道晏别的身份后还能拜他为师。
她并不了解温净,但若是对方真的拜晏别为师她也无话可说,只能为温清川慨叹。
“来人了。”
草萤长老突然看向远方像是自言自语道。
涂山妗不解地看向他,不知道这人又看到了什么旁人看不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阵狂风吹来,直吹得让人睁不开眼。
但以涂山妗和草萤的功力却仍能坐在椅子上临危不惧。
风消散,却听“扑腾”
一声,一人重重跪在地上。
“求长老救救无相。”
晏别跪在地上,他怀中抱着温清川。
涂山妗骤然起身,连忙上前两步去探温清川的气息,离二人两步之外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气,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下意识看了晏别一眼,才发现这人脸上都结了冰霜,连发丝都是如此,抱着温清川的手却不曾摇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