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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晚11:40
热!
热!
阮宁不安的喘息着,他只觉得嘴里干的要命,浑身都像在被火焰炽烤着,他想挣扎着起来喝口水,却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大滴的汗珠顺着阮宁的额头滚下,汗湿的睡衣紧紧裹在他身上,薄薄的被子也仿佛逾千斤重,让他喘不上气来。
好热!
好难受!
蓦然地,一丝白雾悄悄从阮宁的胸口漫了出来,那白雾像是有生命般紧紧依附在他红烫的脸颊上,然后越来越多的白雾似争先恐后地纷纷自他的胸口涌出,大量的白雾紧紧缠绕着他。
清凉的雾气使阮宁紧皱的眉头渐松,白雾还在持续涌出,慢慢汇集缠绕在他的周身,那白雾越裹越紧,使阮宁远远看起来像个巨大的白色蚕茧,然后突然地,白雾裹着阮宁消失在卧室中。
9月21日凌晨4:15
市人民医院的走廊里坐满了临时安置的病人,此刻医院里静悄悄的,人们大多再高烧中昏睡着,偶尔有两声无力的呻吟。
护士小周在值班台后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等到护士长巡房回来,她就该交班了。
小周拍拍脸颊,强打起精神,看了两眼走廊里昏睡的病人们,这几天感染的患者越来越多,尤其是今天,医院的救护车就没停过。
“啊!
!
!
!
!”
一阵短促的尖叫从前面的病房传来,小周猛地一机灵“!”
是护士长!
!
还没等她跑过去看看情况,眼前的景象就让小护士秀气的脸蛋猛地变得煞白。
走廊里的病人们此刻都已苏醒,惨白的皮肤在日照灯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溃烂,它们的指甲变得尖锐奇长,两颗犬牙刺破嘴唇,涎水缓缓流下。
它们尖缩的瞳孔毫无焦距,冰冷冷的“看”
着前方的新鲜血肉,嘴里发出兴奋地“嗬嗬”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