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楚道:“寡人说过,若是成蟜当真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该打。
就是念在凯旋之喜,寡人才只是罚跪,而非杖刑。
大秦能有今日,离不开历代忠良的付出,寡人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功臣。”
当今七国战事频繁,秦军能成虎狼之势,全靠这些将军浴血奋战,绝不可因为成蟜的胡言乱语而令君臣生隙。
王翦见此,不好再劝,也感动于嬴子楚的公正。
嬴子楚警告芈娇,“寡人对你和成蟜只是小惩大诫,你们在禁足期间好好反思己过。”
又吩咐众人,“这些烂事都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准再提。”
众人称是。
嬴子楚扶起坐在地上的朱楹楹母子,他心中清楚自己对芈娇母子惩处得很轻,也故意回避着嬴政落水之事。
这事,大概率跟成蟜脱不了干系,但成蟜毕竟也是他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再深究下去,只会越来越难看。
嬴子楚面露为难,正想着如何劝慰赵姬母子,朱楹楹却开口道:“大王,你在此耽误许久,前边儿的臣子们都等着你开席,还是先过去吧。
王翦将军和孩子们也该饿了。
妾身带政儿回宫看大夫,今晚就不去了。”
“楹楹……”
嬴子楚感激地看了朱楹楹,低声道,“谢谢你。”
朱楹楹微微颔首行礼,扶着小嬴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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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宜春宫中,半死不活的小嬴政立刻精神起来。
他阔步前行,边走边将身上的披风扯下,扔给赵高,吩咐道:“快弄些热水过来,我要洗澡。”
朱楹楹见他生龙活虎,脸上表情愣了一会儿,无语道:“方才侍卫来叫我,说你落了水,还说成蟜也在那里,我就想是不是你在玩儿阴招。
但是看你跟个落汤鸡似的,可怜兮兮,我还真以为是你遭了他的毒手。”
原来,还是在演她,
小嬴政随手拿起桌上的迎春花枝,笑道:“就成蟜那点儿本事,也想给我下黑手,你可真是抬举他了。”
他把花枝伸到朱楹楹眼前晃,“看,这花儿开得多好,你喜欢吗?”
“去。
拿开。
我可没心情玩花。”
朱楹楹面无表情,她拨开花枝,露出小嬴政的脸,“你玩苦肉计也得靠点儿谱,大冷天的,你往湖里跳,万一抽筋,当真上不来了,可怎么办?”
小嬴政自信道:“绝无可能,我在秀云山那会儿,师父经常带我冬泳呢,这个节气里的水,真算不上冷,是吧师父?”
小嬴政看向盖聂,寻求认同。
朱楹楹一记眼刀飞向盖聂,“冬泳?呵,盖聂,大冬天的,你偷偷带他下水?”
盖聂见东窗事发,抖了几下,“啊,那什么,我还有点儿事,我去巡逻一下,免得又有歹人……”
说着话,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赵高适时打圆场救小嬴政,“热水准备好了,先去泡澡吧,若是耽误太久,惹上伤寒就遭罪了。”
朱楹楹心累叹气,让小嬴政去泡澡。